“蒋小姐,你有话不妨直说。”
“好,我就问一句,那字条是洛新写的,你是打算包庇他呢还是大义灭亲?”
聂横听到这话神色却不改,出乎蒋柔意料,连带着脸上的笑意也沉了一沉。
“我不喜欢弯弯绕绕,就直说了吧,既然你问出这个话,我要是坚持狡辩,恐怕越说越错。纸条八成就是洛新的,至于说他跟大家的遭遇有什么关联、接下去我有什么打算,很抱歉我脑子没你们灵光,下不了定论。”
聂横神情不耐,一字一句却清晰有力:“蒋小姐应该听过一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性命。要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也别总太高看自己了。”
蒋柔隐去笑意,语气淡淡:“只是随口一问,你脾气倒挺大。”
“是随口还是有心,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真奇怪,蒋南只有你一个女儿,你怎么搞得自己像是活在后宫似的,成天琢磨算计,也不嫌累得慌?”
“你了解什么?凭什么这样来说我?”蒋柔骤然驳斥,惊觉自己情绪不稳,深吸口气压低声音,“他的好儿子,可比我还大一岁呢!”
将聂横的惊讶之色尽收眼底,蒋柔既生出一丝悔意,又觉无端的轻松痛快,想到蒋南这几年潜移默化的细心安排,过去的丑事,离抬到明面上也不远了,而她心中积蓄已久的愤怒、恶心、失望和压力,再不宣泄,怕就要彻底变质腐败。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和洛新一样自在好运吗?上头有个顶事的哥哥,亲人间少有纷争,活得再潇洒不过。所以保持幼稚天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被说幼稚聂横自然不能同意,但他才触碰到蒋柔家庭的灰暗面,也实在说不出狠话来:“就算你爸爸有......那样,但也不会缺你什么,最多分配多些少些而已,你也没必要为了争名夺利,做到这个地步吧。”
“那你可又说错了,看上燕宗的是我爸,可不是我。”蒋柔冷言冷语道,“不过既然逃不出商业联姻,我自然更乐意把有本事形象又好的男人作为目标。”
说到这个,蒋柔嘲讽神色更甚:“你知道我最欣赏燕宗的是哪一点吗?就是他明明把我看得一清二楚,却仍然尊重我,即使这份尊重很冷漠,只是出于他的教养而已,那也总好过许多自以为是的嘴脸叫我恶心!”
聂横眼色复杂,张了张嘴,最后只叹出一口气。
反倒是蒋柔来了兴致,忽然一笑,笑出无数失落之意,抬手摸了摸左耳耳饰:“早上洛新还说我,是个不懂浪漫、不可爱的女人,我有些生气,因为他说的一点没错,否则也不会抛下相恋五年多的男友匆匆回国,然后被卷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岛上来了。”
“你也不用太担心......家人或许比我们更着急,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寻找我们的行踪的。”
“当然,我们这八个人一齐失踪,那可真不是一件普通的小事,现在又死了三人,是无论如何也要闹出大动静的了。”
两人正聊着,忽然齐齐转头,往楼道看去,燕宗也没料到二人站在各自门□□谈,脚步一顿后恢复如常,略一颌首,走到范毅超住过的房间前问:“我打算到范毅超和陆宇的房间再找找线索,要一起吗?”
蒋柔大方回应:“好啊。”聂横则又往楼道上飘了眼,像是猜测洛新为何没有下来,随即也点头同意。
房间实在没多少东西,不多时就翻遍了,一无所获。燕宗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