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此断了,还不如让他赏一瓶毒药,让自己去死。
浑浑噩噩胡思乱想,待腿上的麻痒退了些,薛凌云缓缓往外走。刚走到院门口,和杨不易迎头撞了个满怀。
杨不易慌慌张张被薛凌云撞得一屁股跌倒在地,龇牙咧嘴刚要开口骂,见是薛凌云,张着的嘴竟然一瘪,委屈地道:“公子,殿下他独自带兵出去了,他不带我去!”
薛凌云满腹的愁思被杨不易一句话吓得烟消云散,脸瞬间煞白:“你说什么?”
杨不易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哭着站起来道:“殿下收到覃兆海的密信,覃兆海在信中说要接受殿下的招安,但他有条件,就是要殿下去翠枝山顶接受他的招安。如果殿下不去,就说明殿下那招安令是骗人的。殿下看完信,竟真的带兵去了,可他不带我!”
“什么?”薛凌云大惊失色,脑子几乎转不过来,第一直觉便是:那是个陷阱,覃兆海挖了个坑,骗叶长洲去跳。
薛凌云心似有火烧,转身朝外狂奔,边奔跑边高喊:“快!召集火器营,立即随我追殿下!”
杨不易迈开两条腿奋力追赶薛凌云,边跑边喊:“我也要去!带上我!”
五百名火器营精锐不到一刻钟便集结完毕,一个个全副盔甲,身背黑色火器,胯下战马跃跃欲试。待人数清点完毕,薛凌云便迫不及待率众人疾驰而出,直指翠枝山。
薛凌云不断催促胯下的战马加速前进,恨不能立刻长出翅膀,飞过而去将叶长洲拦下。杨不易骑着马在他身后追赶,一边策马追赶,一边喊道:“殿下带了两千兵,让栾统领陪着去的,此刻只怕要接近翠枝山了!”
“闭嘴!”薛凌云额头汗珠滚滚,他转过头来,对杨不易低喝一声,却未减慢马速分毫。狭窄的山道两旁,树木飞速倒退,隆隆的马蹄声震动了整个山林,惊得林间鸟儿纷纷振翅高飞。
翠枝山坐落在大山深处,一枝独秀般高出周围群山许多,山远远望去山顶似隐在云雾中,飘渺若仙。可就是这样一座秀丽的仙山,此刻却被覃兆海占领,透着一股子硝烟味。站在山脚就能看见山上茂密的树林在动,日头的照耀下,隐藏于树林里的士兵兵器尚在反射光芒,空气异常沉闷,连一只飞鸟都看不到。
即便是没有打过仗的人,一眼看过去也知山上埋伏着重兵。叶长洲命队伍停在山脚下,栾清平立即按照叶长洲的吩咐排兵布阵。很快,派出去的斥候便来回禀:“启禀殿下,这翠枝山只有一条路能通向山顶。”
叶长洲被日头晒得眯起了眼,一手遮阳望着翠枝山茂密的丛林道:“看来覃兆海笃定我只能从这条山道上去。”他转头看着栾清平,笑道,“若要从别处开辟一条道上去,起码要花费几日。”
那丛林如此茂密,要砍树辟路几乎是不可能的。栾清平点头:“覃兆海想瓮中捉鳖,若殿下顾着言出必行的承诺,您就必须上山。”
叶长洲笑了,干脆将遮阳的手放下,背手对一旁的士兵道:“去,就说本王依言来拜山,请覃将军出来一叙。”
“诺!”士兵拱手领命,转身朝着山上高声呐喊,“昭亲王殿下已按照承诺到山脚,还请覃将军出来接驾!”
清朗的喊声在山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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