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洲心里悄悄叹息,转头看着薛凌云和宦铁衣,不知叶仲卿会将驻守苍壁城的重任交给谁。
“苍壁城四面环山易守难攻,且又是流番洲的粮仓和大后方,骑兵无需太多,步兵作用更大。”只见叶仲卿转身对宦铁衣道:“宦江军,你和薛振宇、薛春生两位将军领步兵两万、骑兵两千、火器兵三千,共二万五千人马守住苍壁城。”
宦铁衣和两个副将站出来领命:“末将领命!”说完转身欲走。
薛凌云怒喝:“站住!”
他突然叫住宦铁衣三人,转身冲叶仲卿抱拳,脸上挂着屈辱的笑,眼神却快要喷火了:“主帅,您这是何意?众将皆已领命,唯独我薛凌云被排除在外,这是何等的道理?”
灭掉游夏贼子、收复流番洲一直是薛凌云的夙愿。而今,眼看所有将领都已领命出征,唯独薛凌云被晾在一旁,这无疑是对他极大的打击和羞辱。
', '')('顶着薛凌云能杀人的目光,叶仲卿微微一笑走下台阶,直视薛凌云:“你?你没在军中任职,无职无权的,凭什么领兵?”
猜到叶仲卿得了主帅位不会放过薛凌云。果然,薛湘楠一走,令叶长洲最担心的事便发生了。他连忙用眼神示意薛凌云莫要和叶仲卿争执,但薛凌云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只是盯着叶仲卿,根本不看叶长洲。
“主帅说得是。我如今虽没有在军中任职,但我曾率领过四大军团打过无数的仗。”薛凌云极力压着性子低声下气道,“如今战事紧,还望主帅给我一个能上阵杀敌的机会。”
叶仲卿背手走到薛凌云面前,围着他慢慢踱步,笑得意味深长:“好啊,既然景纯你这般乞求,我便如你所求。”他转头对薛振宇道,“薛将军,你手底下还缺个牵马坠蹬的奴仆吧?”
薛凌云闻言,脸“唰”一下红了,双眼怒火腾然而烧,藏于衣袖下的手握紧了双拳。他尚未说话,薛振宇却率先受不了,涨红着一张脸抱拳:“主帅!还请收回成命!”
不仅薛振宇强烈拒绝,连一旁的薛春生和岑丹也是满脸愤懑,两人的手已经悄然摁在刀柄上。
薛凌云乃煜王之子,而薛振生只是薛其钢胞弟的一个无人问津的庶出之子,两人身份地位天地悬殊,薛凌云比他尊贵何止一星半点?即便如今薛凌云被逐出薛家,可薛家军上下都对他一如从前,叶仲卿却要薛凌云做那牵马坠蹬的奴仆,这份羞辱比杀了薛凌云还难受。
叶长洲见不得他如此羞辱薛凌云,忍不住站出来沉声道:“二皇兄,不妥!”
众人的反应异常强烈,玉振堂内的气氛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见薛振宇和薛春生兄弟俩也坚决地站在薛凌云这一边,甚至连十六皇子也站出来为薛凌云说话,宦铁衣终于决定出面干预。
他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缓和紧张的气氛:“主帅,依末将之见,薛凌云虽然目前并未在军中任职,但他过去也曾统领四大军团,身经百战。让他担任一个牵马坠蹬的奴仆,确实有些屈才了。末将理解您这是出于对他的爱护,担心他在战场上受伤。然而,对于一位将领而言,最大的荣耀莫过于能够亲自上阵杀敌。不知主帅觉得,让他担任百夫长一职,随末将前往苍壁城驻守,如何?”
宦铁衣虽然外表粗犷,但他的心思却异常精巧细腻。他这番话不仅巧妙地为叶仲卿的原意进行了美化,还为薛凌云解了围。虽然百夫长只是个小职位,但至少也是个领兵的了。
薛凌云从幼年开始提刀上战场,向来都是前锋将军。幼时的前锋将军虽有名无实,好歹人人见了都要叫一声小将军,何时做过那等末等小将?不过如今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强忍愤怒低头立于一旁一言不发。
叶仲卿瞥见众人的反应,心知已经达成了他想要的效果,于是微微一笑,道:“还是宦江军考虑得周全。”他随后转向薛凌云,以一种看似宽容实则傲慢的口吻说道:“既然宦江军为你求情,你便随他去吧。但记住,上了战场,切莫轻视敌人。”
他仿佛打了胜仗一般,得意地凑近薛凌云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否则,你将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之前在坞原时,就曾暗中授意叶恒丰殴打薛凌云,最终害得薛凌云差点命丧天牢。如今,他又以这种公然羞辱的方式对待薛凌云,完全一副上位者傲然视下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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