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洲连忙提高声音补充道:“最近我身体欠佳,太医说要忌荤腥。”
薛凌云连忙接口:“啊,对!要忌口一段时间。”
叶文月不明白叶长洲不食荤腥的缘由,疑惑地望着薛凌云和叶长洲,却瞥见下方的常慕远轻轻给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说。叶文月脸一红,对曹妃微微一福低声道:“母妃,女儿下去了。”
曹妃一双眼睛都在叶文月身上,慈爱之情都要溢出双眼了,轻轻点头:“你去吧,去坐在他身边。”
叶文月走到常慕远身边,正式以一国之母的姿态与她的父皇母后面对面。她没有责问叶政廷当初对她受伤不闻不问,还逼她赶路,但心里已对叶政廷失望透顶。
叶政廷呵呵一笑
', '')('扮了个慈爱的父皇:“长洲这趟去庆安国实在辛苦,你身子本就弱,这次定又亏损不少。命太医院稍后为你好好诊治,务必要把身子养好。”
叶长洲起身谢恩:“儿臣多谢父皇。”
筵席继续,叶长洲在太子和老五憎恨的目光中缓缓坐下。受多了那两人的眼刀,叶长洲反而有些习惯了,不似方才那样拘着谨小慎微,无视二人,举箸慢慢用菜。
“还是月儿好福气。”袁氏看着一身异国皇后凤袍的叶文月,笑得亲切,“好像昨日还是在曹妃身边哭鼻子的小丫头,转眼就成了一国之母,当真是令人感慨。”
叶文月温柔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常慕远,又看了一眼斜对面的叶长洲,回道:“非女儿好福气,而是蒙十六皇兄一路照拂,否则还没到雁鸣城,女儿就没命了。”说着就低头用手帕抹起泪来,似乎委屈至极。
常慕远低头看她,却见她半分眼泪也无,却装得哽咽。
只听叶文月又道:“父皇,母后,此番去庆安国,全靠十六皇兄护女儿周全,尤其在落霞关,整个关隘的将士集体叛变,与西潘狗贼勾结,要逼死女儿……是十六皇兄从狗贼刀下救下女儿,背着女儿在戈壁逃亡了一整夜……”叶文月说着就呜呜哭起来,当真委屈极了,“父、父皇,求您给女儿做主!”
叶政廷没想到叶文月竟然当众提及此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此事实在太丢脸面,且当时叶长洲兄妹被追杀,叶文月重伤,叶政廷为了不耽误和亲,都没让她歇一天,催着他们兄妹上路。此时被叶文月当面一提,叶政廷当真是又羞又恼,一肚子火没处发泄。
但如今叶文月已经是庆安国皇后,他那股怒气又不便对她发,更不能对叶长洲发,只得转为对落霞关叛变的曹顺泼天之怒,站起来猛地一锤书案,怒道:“那狗贼曹顺勾结西潘,吃里扒外犯上作乱,已被朕诛九族。”他软了语气,带着些许歉疚看着叶文月,“好月儿,还好你没事,否则朕真不知该如何难过。”
曹妃一听,又想起惊闻叶文月中箭时的日子,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袁氏见状,连忙打圆场,站起来抹了把眼泪:“好了好了,如今不都好了么?今日大喜,不要再提那些伤心事了。”又嗔怪地责备叶文月,“月儿你看你,又惹你母妃哭一场,好好的提那些事作甚。”
叶文月这才抽抽搭搭地坐下,放下抹泪的手帕,眼睛里竟是一地眼泪也没有,却委屈巴巴地望着面如金纸的叶政廷,总算放过了他:“父皇,您可要好好奖赏十六皇兄,替女儿把那份救命之恩也还上。”
叶长洲没想到叶文月哭闹了一场,最终目的竟是要叶政廷奖赏自己。大盛文月公主的命在叶政廷眼里不值钱,但庆安国皇后的命很值钱,她既提了要求,叶政廷就不敢忽略。
叶长洲连忙站起来,面带惶恐拱手对叶文月道:“皇后娘娘,这都是我应当做的……”
常慕远一手放在叶文月腰上,笑眯眯地打断叶长洲:“小舅爷,你就不要推辞啦!”
常慕远也开口了,叶政廷再推不过,只得呵呵一笑:“朕没看错,皇儿心怀苍生,才智双绝,是可独当一面的栋梁之才,所以朕才派他护送月儿去庆安国,望他能学成而归,互通有无,造福百姓。如今不过四月,皇儿便完成任务,着实叫朕惊喜。”
当初送叶长洲去游学,实质不过是受庆安国威胁,让他去做质子罢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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