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洲太难了,外有常河山父子虎视眈眈,内里士兵造反下人失踪,他的人生从没这么艰难过。若薛凌云再不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扛下去。
晨曦高照,热络的光透过窗棂照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蓝天如洗,朵朵白云倒映在白玉河的碧水间,犹如天空之境,如梦如幻。昨夜的狂风暴雨令房倒屋塌,树倒枝断,满地残骸。
客栈小院鸟鸣啾啾,院中枇杷被吹落了一地,掌柜心疼他精心呵护了许久的满树枇杷,一边捡一边叽里呱啦说着可惜的话。他将熟透的枇杷捡起来,热心地给住店的房客都送了一些。
叶长洲穿着宽松的白绸衫,半倚在小榻上,头枕在薛凌云大腿上,望着窗外蓝天发呆。窗户大大开着,阳光照在他身上,更显他人白如玉。他衣领微敞,从脸到脖颈,整个人都泛着莹润光泽,过分白皙的皮肤有些透明,甚至能看清皮下青红经络,显着不大健康的白。
他慵懒地靠在薛凌云胳膊上,眯起一双极好看的眼睛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白绸衫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便是最简单的一抬手遮阳,便是无边风月,风情万种,整个人透着致命的诱惑。
薛凌云剥了一颗掌柜送来的枇杷,转头将黄橙橙的果肉递给叶长洲:“嗓子疼了吧?吃点东西润润。”
叶长洲却连手都懒得动,径直张嘴:“啊……”要薛凌云喂他吃。
薛凌云笑了下,宠溺地将果肉味道他嘴里,修长的手指触碰他莹润的唇,忍不住动情地抚摸了一下,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嘴上便沾染了清甜的枇杷汁水。薛凌云砸了砸嘴,看着怀中人笑道:“好甜,跟你一样。”
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叶长洲白皙的脸颊,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薛凌云低头动情地与他亲吻,品尝着叶长洲口中清甜,似要将怀中人放在掌中宠溺。
薛凌云望着叶长洲,低声道:“小十六,你真好看,皇后凤冠上的东珠都没你好看……”
叶长洲被他逗得笑了下,转身将脸埋在薛凌云小腹处,闷声闷气地道:“生得这么好看做什么?皮囊太好看,招灾。”
是啊,这身皮囊,真是给他带来太多的灾难。若早知会如此,还不如生得丑陋些。叶长洲对母亲的印象有些淡了,也忘了她生得好不好看,但叶政廷年轻时可真是威风凛凛的好男儿。叶长洲是他亲生孩儿,自然不会差。
薛凌云瞬间想起了暖阁屋顶窥探的常辰彦,更想起了万寿阁自己强迫他一事。薛凌云脸一红,直起腰尴尬地道:“不是说不提那事了么?”
叶长洲本是对常辰彦试图侮辱他一事有感而发,没想到却触痛薛凌云了。他转头看着薛凌云,见他脸红到了耳朵根,戏谑一笑:“哟,忘了薛大世子在万寿节干的好事。”
见薛凌云眼睛不自在地望着一旁的果盘,神情尴尬又难受,叶长洲知道他确实忏悔过了,也不想再提这事让他不愉快,伸手轻轻抚摸薛凌云脸颊,将他脸拨过来看着自己,收了笑认真道:“杨不易那孩子一夜未归,我担心他遇到危险,昨夜出去就是为寻他。你到了我就放心多了。我们回神庙吧,看看他回去没。”
薛凌云才把他哄好,还不知道他在庆安国经历了什么。薛凌云听他这么说,负气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一双深邃的眸子蕴着伤感:“小十六,你个狡猾的狐狸精!光说我的事了,还没告诉你一路而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欺负你了?刘忠奇他们呢?还有昨夜你为何独自去淋雨?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恰好遇到你,你就冻毙在街头了!”
常辰彦早就对他心怀叵测,叶长洲到了庆安国,那淫贼岂会放过他?薛凌云这般想着,默默起了杀心。
叶长洲想起昨夜的事,斜身倚着玉枕,双眼红红望着窗外,白皙的脸上挂着自嘲无奈的笑:“呵……薛凌云,你会笑话我吧?没想到我会落得如此下场……”
叶长洲天潢贵胄玉叶金柯,气节高雅,尤其是经历聆音的事后,
', '')('薛凌云更清楚叶长洲的骄傲和矜持。如今他落得这般凄惨,心里自是失落的。
顾及到叶长洲极强的自尊,薛凌云笑了下,握着他手轻轻摩挲着他光洁的皮肤,认真道:“你再狼狈的样子我都见过了,故意在珩亲王府坠湖,差点被淹死;西三阁遇刺客,举刀自伤躺在地上等守卫发现……还有万寿阁九层之上,哭着求我放过你,哭得那般凄惨,却咬着唇逼自己不能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