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河山父子昂首阔步,在鼓乐声中随着宫人进了清辉殿。常河山进殿便环视四周,目光一一扫过众臣和皇子们,随即目光先落到常氏身上,见她一身繁复皇贵妃服饰,思念之情都要从双眼溢出来,也是心神激荡。
姐弟二人阔别三十余年,常氏当年白马红妆下嫁叶政廷时,常河山才十多岁,如今再见竟然已是不惑之年。而常氏也从娇俏少女成了雍容老妇,自然满心感慨。
常辰彦从未见过常氏,目光扫视众皇子,在人群中寻得两个面容带胡人特征的男子,立即认出那便是从未谋面的大盛表兄弟,叶子洛和叶文惠。三人微微颔首,相视一笑,却没有上前说话。
一番感慨后,常河山没忘自己的使命,低头冲叶政廷行了个胡人礼,用一口流利的汉话道:“庆安国亲王常河山拜见大盛皇帝。”
叶政廷满脸是笑,朗声道:“贤弟免礼,请入座。想不到庆安国皇帝陛下竟派你前来,阔别几十载,你我都老了。”
“多谢陛下。”常河山这才在一旁特使位坐下,随即对叶政廷道,“我皇兄甚是想念长姐和两位贤侄,为表对庆安国和大盛这次会谈的重视,特派我和辰彦前来。”
他先提了常氏,再提两国邦交,其用意明显,叶政廷自然知晓。他转头看着常氏,脸上挂着和善的笑:“皇贵妃与河山贤弟几十年未见,这次可要好好叙旧。”转头对常河山笑道,“朕刚册封元香为皇贵妃,本想遣使者去庆安国报喜,但想到贤弟你马上就要来了,不如当面向你说来得隆重。”
常河山一脸惊诧,连忙站起来谢恩:“陛下如此厚待长姐,我与皇兄便放心了。”
“哈哈哈……”叶政廷开怀大笑,“贤弟,请坐。”
常河山又坐下,脸上终于露出一些欣慰的笑,转头在皇子中寻着两个侄儿的身影。
常氏见叶政廷如此会粉饰,暗自苦笑了一下。见叶政廷与常河山说完开场话,再忍不住,冲常河山柔声道:“阿弟,你一路来劳累了。”
常河山一眼从皇子堆里看到了两个面带胡人特征的皇子,正要开口说话,转头看着常氏,又站起来,满眼皆是挂念:“长姐,皇兄甚是牵挂你。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常氏几十年未见娘家人,本还忍得住,此刻一听常河山这关切的问话,满心委屈愤恨倾泻而出。可一看堂下站着的两个儿子,她那满心委屈愤懑又硬生生憋了回去。衣袖轻拭已出眶的热泪,咬了下唇,强颜欢笑:“陛下待本宫很好,你看,本宫被封为本朝唯一的皇贵妃。”随即看了一旁高坐皇位的袁氏一眼,“仅比皇后位份稍低。”
常河山离得远,看不清常氏眼中的不甘愤恨的转变,带着些许强硬道:“近日有传言,说长姐在大盛受了委屈,皇兄闻言寝食难安。”他转头看着叶政廷,目光不善,“请问陛下,听闻陛下宫中有一位姓杨的妃子,说大盛官员多纳庆安国女子为妾,影射我长姐,是否有此事?”
看来常氏倒是什么都跟彭青云说,不过此时杨氏早已疯癫,而她唯一的儿子也因这句话被常氏毒杀了。常河山此时再来问责,只会引起叶政廷的怒火。
叶政廷看着常河山,有那么一瞬间,眼神里露出的杀气就连一旁的袁氏都感受到了。袁氏生怕叶政廷忍不住,将常氏毒杀叶恒丰的事说出来,那将闹得两国不安,徒惹朝野笑话。
她连忙道:“简直一派胡言。杨妃妹妹自年前就精神不济,如今缠绵病榻,哪有功夫说人闲话。”她转头盯了常氏一眼,对常河山道,“两国邦交,当重国家利益。常贤弟好不容易来一趟大盛,当以国事为重。”
她此言,一是警告常氏顾全皇家颜面,二是让常河山不要将后宫琐事带到前朝,徒惹文武百官笑话。
常河山太关心常氏,被袁氏这样一说,脸顿时红了,有些羞愧地拱手:“皇后教训的是。”随即抬头直视皇后,“但我有言在先,整个庆安国都是长姐的后盾,谁让我
', '')('长姐受委屈,便是与庆安国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