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叶长洲都知道薛凌云不会自毁前程,蠢到去杀一个皇子,难道叶政廷想不到吗?
叶长洲看着赵婆婆恍然大悟,随即摇头笑了:“是我过担忧了,关心则乱,让婆婆见笑。”
赵婆婆却没有因他看穿这事的本质而高兴,反而叹了一口气:“唉……我的殿下啊,你是用情至深了。”尽管多次提醒叶长洲不可对薛凌云动情,但情
', '')('爱之事又如何真正控制自如。
叶长洲收了笑,对赵婆婆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默默盯着案上的书,一言不发。他不想对薛凌云动情,最好是借此事让薛凌云对自己感激而死心塌地后,再抽身而出。
可是一想到两人曾有过如此亲密的关系,难道以后当真就能君贤臣忠,恪守礼法?叶长洲笑了笑,随即将这个念头清除。罢了,什么关系都不要紧,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救他狗命。
薛凌云一被下狱,坞原各暗中势力便忙碌起来。煜王府常年大开的府门紧闭,那两个“门神”也撤进去了,隐隐可听府内整齐的铠甲摩擦和行军之声;煜王府有专门的练兵场和府兵,在编的兵力有三千精锐,若加上轻壮奴仆数百人。所有兵力加起来,便是攻打天牢救人也是不在话下。
但岑丹不会去劫天牢,只是按照薛凌云的吩咐以备不测。他断绝前往流番洲的书信,不许任何人将京中之事传到流番洲去。只是他忘了一件事,薛湘楠会定期派信使回坞原报军情,信使回去时必定要向她禀报薛凌云在京中情况。
太子和皇后袁氏惊闻薛凌云刺杀叶恒丰被下狱,也在暗中筹备,准备上殿求情。不过太子和袁氏的出发点不一样,太子是冲着煜王府的兵权去的,袁氏却是熟知叶政廷不能擅动薛凌云的真正原因。
常氏母子更没闲着,趁叶政廷心思都在叶恒丰的死上,焦头烂额没空处理朝臣家中庆安国小妾一事,尽最大努力挽救自己的眼线网,又捞出许多可用之人,统统送到流水山庄养着。
叶政廷将薛凌云下狱,回到自己寝殿,飞花营的人便来了。只见一个身着玄色暗纹衣袍的男子立于堂下,头戴玄色暗纹冠,面覆镂空飞花面罩。正是飞花营玄影,叶政廷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武功高强,善侦查。
“查到什么了?”叶政廷疲惫地坐下。
“启禀陛下,属下查到十三殿下曾到西山营调用过一个姓伍的千夫长,事后这千夫长便消失了,他手下十多名士兵也失踪了。”玄影抱拳道,“今日飞花营查到航船山西侧峭壁之下有十多名黑衣人的尸首,正是西山营失踪的士兵。他们全都被同一柄短兵器毙命,但那姓伍的千夫长不在其中。”
“是了,这便对得上了。”叶政廷以手支额,“继续说。”
玄影又道:“从死亡时间来看,这些人死了有一月,因大雪覆盖,尸身还算完整。往前推算,这些人死亡时间在腊月初。那几日薛凌云面上带伤,时间吻合。”
叶政廷心头一凛:难怪叶恒丰被薛凌云打成那样,回到府邸还要一口咬定是摔伤。叶恒丰一向与叶仲卿交好,不知此事是叶恒丰自己的意思,还是叶仲卿授意他为之?
叶政廷一阵眩晕,他明明已从叶恒丰坚称摔伤,隐约猜到叶恒丰不想得罪他二哥。可叶政廷依旧不肯相信背后之人竟是叶仲卿,他宁愿相信叶恒丰自己作死,也不愿相信最器重的二儿子心肠竟如此歹毒。
叶政廷捂着胸口,偏执地为叶仲卿开脱:不……不会,平儿最是识大体知进退,他如此贴父皇母后心意……不可能是他!一定是丰儿自己作死,背着他二哥偷偷调了人去暗算薛凌云……对,他一定是害怕他二哥知晓处罚他!
随即闭目仰天,悲怆地道:“唉……丰儿啊,你为何做这等蠢事!叫朕如何不心痛!”
即便都是亲生孩儿,但在父亲的心里也有亲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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