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内踱步,浑身上下透着焦躁不安,一面担心薛凌云不肯来见自己,一面担心怎么与他和好。
“启禀殿下,煜王世子求见。”下人进来通传。
叶伯崇双眼一亮,所有的纠结隐藏于胸,连忙道:“快请。”
自上次与薛凌云不欢而散后,叶伯崇心情就一直跟坞原的天一样,阴郁透顶。他固然生气薛凌云瞒着自己,但更生气薛凌云对自己的态度。薛凌云瞒他的事无关大碍,叶伯崇无非想要薛凌云认错的态度,谁知薛凌云一听叶伯崇问责,干脆放刁撒泼一顿闹,气得叶伯崇一时冲动之下与他绝交。
可随着时日渐长,叶伯崇心头的气渐渐消了:那事不是什么大事;二来薛凌云本是受不得委屈的狗脾气,自己那般质问他,他自然难以接受;最重要的,是薛凌云背后的薛其钢父女,叶伯崇不能失去薛家的支持。
叶伯崇三下两下将案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抓起塞到抽屉里,努力摆了个友好的姿态,等着薛凌云进来。
薛凌云蔫头耷脑踏进书房,没敢正眼看太子,面有愧色冲他跪下行礼:“薛凌云拜见太子殿下。”
叶伯崇满脸堆笑,快步上前一把搀着他胳膊,亲热地道:“快起来。景纯你好久没来了,孤甚是想念,来,陪我坐坐。”
薛凌云这才站起,怯怯地看着他:“我那日犯浑,殿下不生我气了么?”
“嗐,兄弟之间吵吵闹闹不是很正常么?孤可不是小心眼。”叶伯崇拉着他书案那边去,同坐小榻。薛凌云来了,叶伯崇近日来满心的烦躁也消失不见了。
“你前些日子被人暗算的事,孤听人说了。”叶伯崇愤懑地道,“那些人简直狂妄,竟敢如此伤你。你放心,孤绝饶不了他们。”
薛凌云捂着脸叹气:“唉……我也没想到竟有人如此大胆,实在没脸来见殿下……只有等身体好些了才来。”
叶伯崇见一向高傲的薛凌云如斗败的公鸡,心头莫名涌起兄长对幼弟的爱护,咬牙切齿道:“幸好我们兄弟心意相通,才没被那些奸人给离间了。你信任孤,孤也绝不负你。孤答应你,定要将那诬陷孤又暗算你的小人碎尸万段!”
薛凌云抬头愕然望着叶伯崇:“殿下知道是谁干的?”
叶伯崇拍拍他肩膀,轻轻一笑:“这个你别管,那贼子三番五次挑衅,孤也不是吃素的!”
薛凌云见叶伯崇如此不受激,面上平静内心快要憋不住笑。他这表兄啊,当真浅得跟一汪水一般,还是汪不那么干净的污水。
叶伯崇起身从一旁琴台取下焦尾琴,珍而重之递给薛凌云:“高山流水,伯牙子期。孤虽不敢自比子期,但盼与景纯知音相交。此琴,还望你收回去,好好珍藏。”
薛凌云站起来,满脸愧色双手接过,抬眼戚戚望着叶伯崇:“太子殿下待我如此亲厚,我定不负太子重望。”
“嗯。”叶伯崇望着这小自己十几岁的表弟,满眼赞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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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训狼为家犬
待薛凌云一走,叶伯崇便如换了个人,精神抖擞,被禁足的丧气一扫而光。他回到案前,提笔挥毫,成竹在胸:老五老七不但没有离间成自己和薛凌云,反倒让自己和他关系更紧密了。如今自己和薛凌云有共同的敌人,不惧薛凌云不真心实意为自己所用。
还有几日就是除夕,叶伯崇半步府门也没出,将他手下探子全数撒出去,准备在除夕夜策划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