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煜王妃连生两胎皆是女儿,薛其钢的娘急了,强迫他娶了个妾。这妾为他生下第三胎,终于是儿子,原本要立为世子,好在煜王妃那时又怀孕了,薛其钢坚持等第四胎落地才决定世子之位。煜王妃第四胎终于生了薛凌云,世子之位总算传给唯一的嫡子。”
“煜王对薛凌云寄予厚望,薛凌云本就有军功在身,煜王还想让他去东南收复失地,再立些军功,这样煜王世子的爵位传给他,他三哥才无话可说。谁知皇后却轻飘飘一句:小妹与煜王好不容易才盼来这个孩子,怎能再去打仗涉险,不如将景纯留在太子身边,兄弟二人也有个伴。这样,原本兴致勃勃想与父亲去流番洲的薛凌云,只得跟在太子身边做了个护卫。”
叶长洲放下手里的书,俊美的双眸微光一闪:“原来如此。”薛凌云这
', '')('样骄傲的人,怎么甘心在京中做个护卫,而且皇后将他留在京中,打的什么算盘还未可知。
赵婆婆苍老的双眼透过布条直视叶长洲:“殿下,薛凌云本是狼,如今却在太子身边做狗。这是一个机会。”
“我以霉运藏拙,他以混世藏锋,我们竟是同类人。”叶长洲本对那混世魔王十分厌恶,如今却来了兴致。他坐直了,追问道:“婆婆,你再跟我说说煜王家里的情况。”
赵婆婆坐在床沿上,说道:“煜王长女薛湘楠是个奇女子,从小跟着煜王南征北战,与薛凌云一样是个厉害角色。如今年近不惑依旧未出阁,与煜王在流番洲与游夏人作战,立下战功无数,被你父皇封为郡主。”她叹息一声,“若非湘楠郡主是个女子,世子之位如何落得到薛凌云身上。”
“难怪……皇后肯让薛湘楠跟着煜王去打仗,只因她是个女子。”叶长洲摇头笑了,“皇后觉得,拿捏一个女子拿不住煜王的命脉。”
“薛凌云是狼,薛湘楠便是鹰。皇后是女子,却低估了她这侄女。”赵婆婆道,“殿下,煜王老了,但这姐弟俩如果能为你所用,这宫中将无人能阻挡你。”
“为我所用……”叶长洲笑了,“熬鹰训狼,谈何容易。”
赵婆婆不驳他,继续道:“薛凌云二姐薛宓嫁给了刑部尚书孙振武,他三哥薛文博是小妾所生,因娘亲过于宠溺,所以一事无成,成天逛烟花柳巷、烟馆赌场。”
“呵~”叶长洲嗤笑,“如今薛凌云的名声这么臭,怕是他这三哥也教了他不少好东西吧。听说这坞原不少世家子弟都挨过他打,他也时常跟着那些浪荡子出没烟花柳巷,成天喝酒打架。”
“殿下。”赵婆婆郑重地道,“若你想继续做个与世无争的隐形人便作罢,若你真想要在这宫中争得一席之位,让人不敢随便践踏,薛家的支持很重要。”
是啊~这混蛋身份尊崇武功高强,胆色出众,人脉还广博,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了。叶长洲问道:“婆婆,老五、老七那边有何动静?”
赵婆婆道:“你前日因何坠湖,不仅太子知道有异,老五老七也不傻,今日万寿阁内盯着你的人可不止薛凌云。不过薛凌云手段狠毒,捷足先登,将老五老七跟随你的尾巴斩断了。你回来后,老七派人过来问过你状况,被我打发走了。”
“他……他们知道我被薛凌云侮辱?”叶长洲脸色瞬间煞白,手捏紧被褥。
“应当不知。”赵婆婆道,“薛凌云对你做的事足够他死好几次,他的确仗着你不能开口,所以敢如此放肆,但又如何敢让第三人知晓。”
随即疑惑地道:“以薛凌云往的言行举动来看,他并非如此鲁莽不计后果之人,这次为何敢犯下如此滔天死罪?”
“什么事情刺激了他?”叶长洲皱眉苦思。
太子府内,叶伯崇大发雷霆,红着眼睛将案上笔墨纸砚摔得到处都是,还不解恨,又将铜鹤香炉也砸倒在地,头发也散乱了,步履踉跄发疯乱砸。宫人们见他如此,吓得跪地瑟瑟发抖。薛凌云倚着柱子抱着胳膊闭口不言,只是冷眼看他发泄。
叶伯崇砸累了,指着那送太子服去珩亲王府的下人怒骂:“邵成勇你个狗东西,定是你哪处露破绽了,废物!害得孤赃物没抓到,还被母后骂了一顿!”
邵成勇趴在地上声泪俱下:“殿下,小人千真万确送到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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