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郧昀狠狠唾弃自己,扑倒在床上,之前在温泉度假区,两人肆无忌惮的肢体接触仿佛延迟了好几天时间终于赶到应有的频道,积累起来的羞耻感,狂浪一般淹没他的大脑。
郧昀不相信,也不承认,他居然会拥有如此冲动的身体。
他闭上眼睛,平息着剧烈的心跳,然后被一阵敲门声打乱节奏。
康明在外面问道:“量体温!”
“我没事。”郧昀有气无力的回复,觉得康明总是捣乱,“我就是累了。”
累得头脑混乱,胡思乱想,身不由己。
他翻个身,望着天花板的顶灯,说:“谢谢你的礼物,晚安,明早……”
他话未说完,门就被人恶狠狠地打开。
“量个体温会死啊?!”康明完全不顾及这是私人领域,大步往床边瘫成一团的人走来,“如果发低烧就赶紧吃药打针,拖久了你还要打比赛,想大病一场是不是。”
说着就要剥开郧昀的t恤衫亲自动手,完全不考虑郧昀三观炸裂之后,那颗碎成渣渣还来不及修补的直男心。
“干嘛干嘛!”郧昀拼死抵抗。
康明一把举起床边的签名板,一手递出体温计,态度不容反驳,说:“量体温,不然我就烧了他!”
这是郧昀度过的最漫长的五分钟,他侧躺在床上,害怕自己多看一眼康明,就会出现丢人的反应。
康明玩着手机,无视这样安静又尴尬的气氛,掐着时间戳着他的后背,说:“取出来。”
郧昀叹息一声,动作迟缓如垂暮老人,摸摸索索地取出那根已经被腋下温暖的体温计,有气无力的递给丧心病狂的包工头。
康明接过来放在掌心转了转,那条粗黑的线再加上05度的误差,完全不像是发烧的样子。
“哦,正常的。”
“都说了我是困!”郧昀翻个身,狠狠将脸埋在枕头里,他和康明的关系简直是奴隶与奴隶主,怎么翻腾都逃不出大老板的手掌心,而这个罪魁祸首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轻松模样。就很气,很想咬人。
看见他这幅逃避现实的模样,康明不仅不走,还在床边坐了下来,趴着的郧昀能够明显感觉床垫陷下去一块,他却懒得移动,偏过头,拒绝搭理。
“小伙子有心事说出来听听啊?”
“没有。”
“想吃烧烤吗,你的小粉丝总是问我有没有带你去吃烧烤。”
“不吃。”
“啪”的一声,康明的手掌狠狠拍上郧昀的屁股,吼道:“你是叛逆期没过吗,这算什么回答什么反应,嗯?”
“啊啊啊!”郧昀忍无可忍,蹦起来抓起枕头疯狂攻击这个无赖,“康明,你有毒啊,滚滚滚!”
弱鸡的枕头大战被康明一只手就阻止得干净漂亮,那个轻飘飘落回床上的枕头将郧昀最后一块遮羞布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