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不懂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不麻烦。”
更别提现在又在跟两个实验室配合数据处理，我还指望他明年好好下下苦工，看能不能把孪生素数猜想解决了。先让他赶紧把欠的这些债补上就行了。”
至于现场刘钊元跟罗静仁的确是搞数学的，不过主要研究方向在统计跟计算方向。
一时间沉默成了会议室里的主旋律。
到了餐厅，一顿饭也算是宾主尽欢，让乔喻意外的是，饭局竟然没人喝酒。
主要任务就是配合乔喻做我们登月项目所需要的数学模型设计。言真，这个新算法的项目你辛苦一下做负责人。
这一块我具体举个例子，大家应该就能知道乔喻的分析报告对课题实验的意义有多大。在我们的设计中，温度是一个重要参数。
很快，于总工的秘书就进来，帮乔喻把手机连上了投影仪，顺手先关了灯。
田言真瞥了一眼于延江说道：“行了，谁都知道你的性子。不过乔喻不一样，我跟你说你别小看这小子的决心。
如果做不出成绩我就不多说了，但如果真做出了成绩，到时候你可别太小气！要把人逼跑了，成了一锤子买卖，你也别怪乔喻不识大局。”
但万一真要有这么一个新的算法，或者说模型设计方法，他不但是把燕北大学得罪惨了，还丢了大人。以后在学术圈怕是不好呆了……
心里正想着该怎么说的时候，于延江果然已经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吃饭没在单位食堂，而是定在了外面一家餐厅，发了地址之后去餐厅的路上，乔喻忍不住吐槽了句。
听到于总工直接点名，已经想好怎么处理的乔喻干脆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
不过上了感情的刘浩现在还真不在乎这些目光了。这帮高高在上的大佬们，怎么可能知道试验狗的痛苦？
田言真笑道：“放心，今天肯定要吃你这顿，再说想吃一顿饭还真不容易。”
要说看了这三个公式就知道，整个思路自然是不可能的。但还不好意思问！
最后再次感谢张左琳教授、刘师兄跟马博涛教授对我的信任，实验室取得的成果是团队合作的结果。如果没有实验室的数据支持、团队反复的实验调整，我也无法验证这些，感谢！”
乔喻也在手机上开始操作，然后三个公式就出现在幕布上。
但数据分析需要完全不同的视角和工具。我不太清楚乔喻用的什么方法进行的分析，但他的确在别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帮助我们解决了过去完全无法突破的盲区……”
而这个临界点的具体值，恰恰是乔喻通过他的方法进行数据分析精准预测出来的。可以说我们实验室的团队对材料研究已经非常熟悉。
而且他也肯定不会像对待陈卓阳跟张晓那样主动去教原理啊。毕竟他跟计算所也不熟……
嗯……至于计算所这边，钊元啊，还是那句老话，甭管是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猫就是好猫，你说对吧，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当然如果大家还没读过我关于模态公理体系的论文的话，理解起来可能就会很困难。所以具体细节和证明，我就不展开了。
好吧，作为乔喻的老师他自然是希望乔喻能跟他一起去参加明年的世界数学家大会的。
但其实最怕的还是万一乔喻真的很容易把整个思路给证明了，但还是听不懂就更尴尬。
一顿饭吃到了晚上九点，散场后乔喻老实的跟在田导身后，打算一起离开。
等以后他自己要申请项目的时候，说不定就是这些大佬审核。原本要直接毙掉的，也许就因为有个印象，再给他一个面试的机会。
于延江一脸肃容道：“刘钊元，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读研究生的时候学东西不交学费的？退一万步说，什么叫帮我承担费用？
“乔喻啊，大家都对你的方法挺感兴趣，不如简单说说看，你用的什么方法，也让我们大家一起涨涨见识。”
刘浩只觉得意犹未尽，这个会议太短了。虽然导师给了他个机会发言，但现在他感觉结束的太快了。早知道他刚刚应该再吹两句的，可惜了。
根据他所理解的博弈法则，一般先让步的一方，往往会选择继续的让步，直到被试探出底线。
毕竟是赤果果的吹捧，多少会感觉有点羞人。
其他人大都在看着幕布上的公式。当然大部分不太看得懂。毕竟不是专门搞数学的，很少会关注那些理论性的文章。
只是这个顺序让他就很难绷。难道不应该是刚刚马博涛提出计算所可以为他作证的时候，他上手那位于爷爷就该让计算所的人出来说话么？但却是先让自家燕北人出来把他海吹一通。这个操作还挺好的。
说实话，这次事件完全是他计划之外的。他甚至不知道对于他的追求来说，这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于延江愣了愣，眯着眼睛说道：“才十六岁不爱名能爱什么？难不成还爱钱？”
……
还是于延江率先发言，矛头直指田言真。
谁要有意见，刘浩不介意把这些人拉到实验室里去呆一天。
谁能帮他们搞定实验，不用天天苦逼的在实验室里煎熬，谁就是他们人生中的光，这有毛病吗？
其他人很快散去了。
张左琳笑着应道：“行啊，今天晚上正好没什么安排。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后，于延江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行，就照你说的办吧。”
一半人的目光落到乔喻身上，另外一半人则在看着刘浩。
正是通过乔喻的分析，我们发现温度和交联剂浓度之间存在一个临界点。当温度超过这个临界点后，交联反应效率会显著下降。
简单来说只要构造出合适的模态特征函数，所有这些问题基本就能迎刃而解了。如果你们看过我在ann.math上发表的论文，并理解了那篇论文，就会发现这是很显然的。
“嘿嘿，老板，这不是还想着乔喻呢。我听于总工的意思，是不是打算让他加入登月计划啊？”
倒是对黎曼猜想这类问题感兴趣，还惦记着克雷数学研究所那一百万美元的奖金。说不定以后还会想着怎么拿个诺贝尔奖。如果他这套分析方法真有用，说不定还真能拿。”
因为这次任务会接触较多的涉密数据，所以所有参与者都要统一接受相关的保密培训。保密培训完成之前，可以先处理一些不那么敏感的数据。
“哦。”刘浩应了句。
刘钊元立刻笑着应道：“于总工，这个项目具体工作都是罗教授负责的，就让罗教授今天也做个汇报吧。”
怎么样？言真、钊元，乔喻都答应下来了，你们两个肯定也没问题吧？”
于延江愣了愣，然后看了看乔喻，笑了：“你小子没跟你老师跟师祖学点好的。这称呼改的可真是快。”
乔喻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是，于爷爷，您这个问题太宽泛了，比如起码要定义一下什么是大范围吧？要不您说详细点。”
想到这里，刘浩又开始羡慕起还留在会议室里的乔喻起来。
“哈哈，这还要我说什么？刚才乔喻都叫你于爷爷了，你跟他说就好了。”
这是让人又出力，又出钱啊！
刚刚散会后，他去跟马博涛、骆总聊了几句。本来也想跟两人晚上约顿饭聊聊的。
于延江笑了，说道：“就等你这话了！是你说的不参与了啊！正好上次科学院的老苏还跟我说以后项目里有什么好事要先想着他。总之你以后别怪我就行了。”
乔喻这孩子果然是逆天了。
说实话，当时实验室里气氛很低落。而我们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团队。再加上这是一个有竞争性的项目，尤其是马教授本就是相关行业的翘楚。
“各位领导，老师，在做具体的回报前，我想先简单描述一下我们在这个项目上所面临的困难，也让各位专家了解我们为什么要寻求新的方法。
我打算回去就想想该出台什么措施，来引导大家去做一些创新的工作。到时候说不得还要请大家来所里指点下我们工作。”
“额……”
于延江点了点头，说道：“行，既然你有信心那就这么定下来了。这样，钊元从你们计算所抽一批精兵悍将，成立一个团队。
听了这话于延光连敛去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那行，我问你，数学这块我不如你，我就问你一句，你的方法能不能做大范围的数据精准处理跟高效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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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真是幸福啊。
田言真笑了笑，看了眼乔喻说道：“还不谢谢于总工。”
乔喻则一脸无辜的说道：“于爷爷，我没插诨打科啊。”
然后便听到自家导师笑着应道：“那肯定没问题。不过于总工，你可别欺负乔喻才十六岁，什么都不懂。拿点三瓜两枣就把他打发了。
“你想啥呢，看着傻呵呵的。”
下意识的看了眼对面的自家导师。
倒是顺便给研究所这边也找了些活干。不过想到于延江的性子，乔喻还有田言真那个老家伙死死的护着估摸着到他们所这边估计连口汤都没了。
压力顿时来到了罗静仁身上，他先是抬头看了眼马博涛，这人竟然开始低头整理资料，压根就不跟他目光接触。
毕竟这种全是大佬的场合，如果能给大家留个较为深刻的印象，好处还是很大的。
难怪刚刚田导设置了那么多限制条件。还必须要签合同，这位于总工是真有够不要脸的。
这特么是什么神仙开局啊。
天天跟这些大佬在一起讨论问题，走到哪都是香馍馍。刘浩甚至怀疑都不需要乔喻自己去申请项目，一堆的项目大概能主动找上门……
田言真笑了，然后点了点头，答道：“你说对了，他还真挺爱钱的。小财迷一个。之前还跟我一个不成器的学生吐槽菲尔兹奖没意思，奖金太少，他都不稀罕要。
一起尝试一下不时有硫化氢、氨气、溴、各种有机胺类等等物质，不时飘过的味道。
果然老板能吃得开，到处能拉到项目是有原因的。
毕竟作为一位从事相关工作的学者，对于更先进的技术当然是要有追求的。连乔喻都觉得非常合理。
“不然呢！抠门的财神爷，那也是财神爷啊！总不能真得罪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帮你把关，到时候肯定坑不到你的！”田言真笑着说了句。
这些实验室的数据指向还并不明确。起码在目前我们所掌握的分析技术来说，这些数据并不具备统计学价值。
然后指了指幕布说道：“大家看到了，这就是我针对马教授实验室数据处理的完整思路，模态路径上的关键点筛选法，通过模态距离的约束条件，筛选出数据中隐藏的核心模式。
张左琳看了刘浩一眼，说道：“废话，八成是这样。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乔喻用的方法，明显对于数据分析这块另辟蹊径，自成一派。
“于总工，你是搞不定田院士，就冲我下死手对吧？行，行，行，这次算我理亏，摊上你这个事情，你说怎么办吧，但我先说好，你别太过分！”
于延江笑着说道：“不可能的！乔喻这孩子我看着也喜欢让谁吃亏，也不能让他吃亏！”
甚至连底线都会往下突破一点点。
那个时候我们几乎都想放弃了。但乔喻在拿到数据之后仅仅用了两周左右的时间，就给我们出具了第一份分析报告。
果然大佬之间的斗法，很有意思！“不是，那为什么那么过分的要求刘院士都答应了？难道登月计划计算所拿到了很多项目？”
从这一点考虑，乔喻的方法暂时不公布肯定是没问题的。
“张教授，正好你们还没走，晚上没什么事的话，要不然去休息室在呆一会？刚刚于总工说时间也不早了，等会他跟田院士他们开完会后，干脆一起吃顿饭。”
好在有张左琳跟刘浩也在，让乔喻感觉轻松了不少。起码桌上有个能说得上话的。
不然在一桌老头子面前装可爱，很难熬。
田言真点了点头，也微笑着说道：“那行，于总工，既然你都这么说，咱们就按你说的从那些不太敏感的问题做起。如果做出成绩了，跟其他项目一样咱们先签合同再做事。
刚刚正好舍不得走来着……
刘浩惊喜的再次跟在了导师身后。
刘钊元笑着应道：“那的确。能解决问题自然就是好方法。我感觉所里现在许多教授已经是固步自封了，还是得寻求突破。
刚打算去把车子开过来，陈秘书突然从大楼里快步走了出来。
“老田啊，你跟这小子说说，就剩咱们自己人了，别搞插诨打科那一套了。”
乔喻那句看过论文都懂，没看过论文一天都讲不明白，就很伤人。还特么一堆的槽点。
乔喻根据两人刚才的对话分析道。
说实话，在最开始接到张左琳指令的时候，刘浩还真是稍微感觉有点压力的。
嗯，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就目前马教授提供给我们计算所的实验室数据，是不具备太多统计学价值的。正如之前刚刚马教授说的那样。
“田导，这位于总工厉害啊。”
于延江神色严肃了，说道：“孩子肯定是个好孩子，我看都是被你们带坏了。我跟你讲，这你得看着他点，以后申请到项目了，千万不要动研发资金的歪脑筋。”
田言真瞥了于延江一眼，说道：“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对他来说项目那点资金他说不定都不放在眼里。
这小子心大着呢。张元翎转来了一百五十万研究资金，他现在连人家的课题都懒得研究。你准备好大出血吧。”
于延江叹了口气，大气的说道：“你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能说什么？你跟那小子说，他于爷爷这儿钱多得是，就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