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话。“你tm给我闭嘴。”云泽骂。
“哦……那你先取行李,我等着你。”杨成郁闷地说。
“嗯。”云泽收了线,揉了揉额头。
这是生养了云泽十六年的地方。纵使已经离开十几年,但是一踏上这片土地,熟悉的一切便蜂拥而至他的身体,他的脑子。
许多的事,许多的回忆,明明已经过去许久,却眨眼历历在目。特别是那个人有关的一切,甚至只是在当年学校食堂里,被拣到自己碗里的一片青椒,只是在放学的夜晚,打闹中贴上来的一道体温,或者那个人对着自己的随意的一笑、一怒、一个皱眉。
云泽拿了行李,顺着人流走到接机口,果然看到一个抱着玫瑰花的男人在往这里张望。
“噢噢噢云泽,我在这里——”杨成一只手抱花,腾出一只手朝云泽使劲地挥。
噢天,他忘记杨成有多大的嗓门了。
云泽偏过头,在人群顺着杨成的喊声而望过来的视线里,恨不得不认识那个蠢货。
杨成等到了云泽,果然想要来个大大的拥抱,幸好他手里捧着那么大一束玫瑰花而不得实行。
“瓦擦,你这些年真是变得好成熟,幸好样子没怎么变,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倒是一点没变。”云泽嘲笑一声。
“嘿嘿,”杨成似是没听出来云泽在笑自己,带着云泽往外走:“你这一周先整顿一下,下周我们再说工作的事情。”
“好。”走出机场大楼,阳光直接笼罩在身上,暖意中漂浮着春的凉意,空气里都是惬意的因子。晃眼的阳光照在那只一直没变的机场标志物——十几米高的熊猫大钟上,唯有它还是老样子,大钟上斑驳的痕迹,让一切都仿佛从这里隔断,恍如隔世。
“你家的房子要是不卖,现在可不知道值多少钱。不过公司给你找的房子路段和条件都很好,你就先住着,以后再说别的。”
“嗯,给你们添麻烦了。”当年云泽一走,没多久云家也全家去了美国,几套房产都出了手。云泽现在回来,签约公司也体贴地给他找了住处。
“别这么客气,这是公司应该做的安排。”杨成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对云泽说:“我们东娱唱片啊,这些年在国内风生水起,绝对进得了音乐界的前三,现在有你的加入,我相信未来更加一片形式大好。”
云泽好笑地:“你是国家领导人啊。”
“什么?”
“没事。你的车在哪里?”
“这边这边,过来,艾玛,机场停车费可贵了我告诉你,我最讨厌来接人,哦,我不是说你啊,听到你要回来,我可是激动得都睡不着觉,特别是知道你签了我们公司,你知道我多高兴吗。”
“是吗。”这个人简直浮夸得不行,云泽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杨成继续说道:“毕竟当年你走得那么突然,之后又不怎么联系。我们一帮子人都超想你啊,特别是韩敬琰,哎。”
杨成突然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注意到他提到“韩敬琰”这个名字时,跟在他身后的云泽的笑意缓慢地凝固在了脸上。
杨成还在说:“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没多久韩敬琰就住院了,当时我说他生病是因为你的离开,他们都嘲笑我咯。那小子成天吃饭没法好好吃,上课也精神恍惚,最喜欢的篮球也不打了,一个月就瘦了十多斤,后来进了医院,不见好,又被接回家养了一段时间……哎,那时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