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鹤洲被孟孟唬住了一瞬,转眼又恢复了平静,“我是八队的,又不是你们七队的,你凭什么管我?我是辫儿哥的人,你们谁敢动?”
九良实在没见过这样蠢到家的人,师哥的事自己不便参与,孟孟处理俩人完全不用费力不过一个电话的事儿,便专注看热闹,看看他还能做出什么蠢事。
孟孟也被他蠢笑了“除了九郎我还没听过谁敢说自己是他的人。正好,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能不能动他的人。”
孟孟开着免提,电话响了不到三声对面立刻接听,“喂?大晚上的怎么了给我打电话?你们商演不顺利啊?”这边辫儿哥正和九郎闹着,听到电话像遇上救星。小声警告身边的九郎“别闹!小孟儿给我打电话。肯定有事了。不许闹了。”
“哥,蔡鹤洲师鹤文是你们队的吧。”
辫儿哥听着孟孟的语气就知道俩完蛋玩意又惹祸了,急忙撇清关系“也可以不是。”
孟孟被他逗笑,“少跟我扯犊子。官录故意拖时长,超时半小时,指着我鼻子问我算老几。诶,哥,我排老几你告诉告诉他。”
辫儿哥和九郎对视一眼,能把小孟儿惹生气,这俩玩意儿只能比这做的更过分。心里合计着处理方式,还得哄着孟孟让孟孟消气,“你排老大。你排我前头。”
“我可不敢。咱做不出来这骑师哥脖子上拉屎的事。”
九良在一旁提醒“师姐有什么了不起的。”
孟孟不提醒都忘了“哦对,师姐都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了排老大有什么用啊。都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早来了几年,是不是啊蔡鹤洲?”
辫儿哥一拍九郎大腿,九郎疼却不好发出声,“你把电话给他。把他能耐的。”
“在我身边呢,我开着免提呢。”
“蔡鹤洲,你能耐了是不是?你要反天啊?八队队长你当啊?明儿个栾哥的活你来干呗。师哥都没什么了不起的了。”
“没有没有,辫儿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今天是一时上头了。”蔡鹤洲听了二人的对话,没想到眼前小丫头片子这么不留情面,自己得不到便宜,只能再次认错。
“跟我道歉没用,上报演出部,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小孟儿你放心吧,有我和栾哥呢,不用你操心了啊。别跟他们生气,不值当。”
“我没生气。”因为他生气,他还不配。不过是不相识的人而已,“我和九良要上台了。不聊了啊。你先挂了吧。赶明儿个有空来家里吃饭啊。”
“行,好嘞,想吃你做的锅包肉了。”
“行,回去我买里脊肉去。拜拜。”
“拜拜。”
辫儿哥撂完电话,孟孟没给俩人一个眼神看了眼时间。让九良也看了一眼,“十分钟。你帮我压一压。咱俩不能都太赶。”
“十分钟《大保镖》?贯口太赶了。”这活要是放开了演能演五十分钟,一下压到十分钟。考验贯口基本功,也考验熟练度。嘴皮子都得溜冒烟。
“这不跟这俩人提前练嘴皮子来着么。我把前面垫话删一删。咱保贯口。”孟孟心里也没太大把握,贯口快还得留气口,要是吃了栗子撂到台上,对观众,对自己,对德云社都不好。还好,九良在自己身边。有他在,自己想试一试。为伦哥攒底抢时间。
“你演你说了算。”其他人可能做不到,但是是孟孟,九良莫名对她有信心。自己绝不会拖她后腿。
“你是掌舵的啊。”孟孟在心里掐活顺贯口。
伦哥郎哥下台,四人互道辛苦,孟孟把伦哥拦住,“你俩快点换挑,然后直接候场。我俩十分钟下台。”松开伦哥登台。
孟孟走到上场门伦哥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你疯了,十分钟《大保镖》?超时也没事。别太着急。”
二人上了台,观众很热情,名气很大,有不少观众送礼物。
孟孟调了调话筒,把手表放在九良附近“谢谢,辛苦您放那儿就好,前几场有点超时,我们时间紧,任务重。上台来介绍一下这位老师周九良周老师。”九良面向观众鞠躬,“是我。”
孟孟边说话边上手拍拍九良的肩膀“这位老师身体不错。无论哪一行哪一业干什么都得有个好身体。”
“老话。”九良怕打乱她的节奏,也减少了塞话的频率。
孟孟挽袖子露出胳膊“像我,看看我怎么样?”
九良皱着眉头“太瘦了。”确实太瘦了,最近忙的看上去身量轻了不少,都有点硌手。
“你别看我瘦,骨头里边包着肉。”
“属螃蟹的。”虽然赶,小包袱效果还是不错。
孟孟亮相“属螃蟹的像话吗?咱是练家子。”
“习武的啊。”
“习武世家啊,打祖上七代单传,都是习武的。”九良瞬间理会到孟孟把铁门坎和表演都掐了临时填小包袱塞缝保效果,“哦,太危险了。一辈一个指不定就折谁那了。”肩膀一歪像树枝断了一样。
孟孟看他那个可爱劲尽力憋笑赶时间“到我这儿啊上面还有一个哥哥。”
“人丁兴旺了。”
“我们兄妹二人从小习武。但是有一规矩,像你们相声一样,父不传子。”
“哦?”
“下不了狠心。所以给我们找了一个老师。冰糖胡鲁老先生,剑法一绝。”
“冰糖葫芦儿。小名糖堆儿。”
“糖堆儿像话么?姓冰糖名胡鲁,复姓诸葛复姓司马复姓欧阳复姓冰糖。”
“听着小脸红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