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爸说行就行。”
“嗯,行,不过,你们以后呀,还得做得更好。”
“是,更好,更好,一定的。”
直到预产期的头周,梁梁也不知道自己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人说一孕傻三年,梁梁最典型,看着夔泽彦把孩子的东西放进旅行箱,她自己还在那儿说呢,“这东西对吗,怎么颜色都不对呀?不是粉的吗,怎么变色了呢?”
夔家人都捂着嘴在那儿偷乐,梁锦溟也乐,边乐还边去亲自己姑娘,直叫着“大宝贝儿,待人亲”。
梁梁扶着肚子和腰,有点儿郁闷了,“夔泽彦,别是豆丁没什么事儿,我先变成色盲了吧?”
再也忍不住了,隽辉和夔轩笑做一团,夔茉抱着个布偶也笑得脸都埋起来了,夔母和夔父更是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夔母幽了梁梁一默,“儿媳妇儿啊,还能都是粉的呀,总得换点儿颜色不是。”
自从上回的事儿,夔泽彦“授意”夔老太爷儿找夔母恳谈了一回,主旨就三个问题,第一,梁梁当初是怎么嫁进来的;第二,梁梁嫁进夔家后对夔泽彦、对夔家上下怎么样;第三,这个媳妇儿不要了还能不能再找个更好的,或者跟这个一样的。夔母老半天没言声儿,老老爷子又跟了一句话,人要不忘初衷,更不可贪心,夔母点头,红着眼离开书房的,第二天就开始恢复给梁梁买东西,送吃的,没有怨言,而且直到夔家长孙都已成家立业的多年后,夔母都未再对梁梁这个儿媳妇儿说过半句重话,一直很疼梁梁,真如亲女儿般相待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再说回到咱们的梁孕妇,听了婆婆的话,在那儿想了想,也是,然后没事儿人似的这事儿翻篇儿了,却给夔家留下了一则事后多年都会被提及,且一提及就让一众人等笑得人仰马翻的“公案”。
因为离正日子很近了,全家上下严阵以待,倒是梁梁反倒放松得都可以称之为懒散了,虽然快生了,梁梁人不臃肿,肚子也不是非常大,轻手轻脚的,夔泽彦总在她后头喊让她慢着点儿,可她自己也就注意个两三分钟,一转身儿就忘了自己是孕妇了。
这几天,夔茉、夔轩和隽辉都赖在梁家不走了,这也是夔家长辈的意思,一旦梁梁要生了,人多帮手多,也好有人通知夔家,依夔泽彦目前的紧张程度,恐怕是指望不上他报信儿了。
夔泽彦的紧张是有道理的,连日来,梁梁总觉肚子不舒服,今天下午还隐约有了坠感,时断时续的,夔母一听说这是生产的前兆,大家商量着明天一早就去住院。
想得倒是挺好,可哪知道,豆丁小朋友等不及了,这不,晚饭刚吃完,小家伙就着急要和这一大家子见面了。
开始的阵痛梁梁还能忍住,再看到夔泽彦比自己还紧张还难受,于是使劲儿的分散自己的注意,不让自己再给首长增加负担,可没一会儿,疼痛的频率和程度就成直线上升,梁梁疼得头上全是汗,呼吸紊乱。
“丫头,丫头你叫出来吧,疼你就叫出来!”
因为梁梁坚持顺产,夔泽彦一早就和柴教授说好了要陪产,可当他真正看到自己的小丫头为了生这个孩子所遭受的,夔泽彦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不自己生了,咱不自己生了,丫头咱剖腹产,咱剖腹产吧丫头。”
梁梁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咬着牙,攥紧手,指甲都抠进了夔泽彦的手心里。
夔泽彦满头大汗的喊,“医生!医生!剖吧不自己生了,剖!”
“夔泽彦你稳住啰!梁梁,使劲儿!对!对!”给梁梁接生的是妇产科的主任,“夔泽彦你鼓励鼓励梁梁,再帮倒忙我就把你轰出去!”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