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本来重心就不稳,曹文武这一推,梁梁直接向后倒,正好和身后的长椅相撞,紧接着倒下时头又撞上了地面,后脑着地时好大一声响。
“呀!”护士大叫。
“嫂子!”隽辉大叫。
“丫头!”夔泽彦大叫。
夔泽彦正在和风御北打电话,隐约听见有人喊自己,而且一声高过一声,再一细听,特别像隽辉,于是电话都没挂就循声跑来,这一过来,就看见自己的小丫头倒在地上,一旁站着恶态不及收的曹文武。
“丫头!”
轻扳正梁梁,夔泽彦不敢大动她,让她躺平了不停叫着她,直到梁梁有了极微弱的一声回应,夔泽彦稍放心,抬手去撩挡在梁梁鼻息处的头发,却看到自己丫头红肿的一侧脸颊,这下夔泽彦没办法理智了,再扶起梁梁的后脑,摸到了脑后已起的肿包,虎目凌厉的射向曹文武,“你对她动的手?”声音阴恻恻。
“就是他!他把嫂子推倒的!”
“脸呢!”
“是夔颖!”
“隽辉,报警!”
“夔子我…”
“你要不想我掐死你,就闭嘴。”
“夔泽彦…”梁梁颤唤。
“丫头!”
梁梁头晕得不行,可仍迫着自己睁眼,只能抬动一只胳膊探向夔泽彦,夔泽彦承住,把梁梁整个搂进怀。
“夔泽彦,夔颖说你在这儿,我就来找你了…”
“丫头…”
夔泽彦此时的心情,已不能单单用心疼来形容,恨,悔,怒,甚至那时被捆身扼喉时想要毁灭的狂性齐齐纷涌而至。
“夔泽彦,咱们回家,好不好,你带我回家吧,好不好…”
“好丫头,我先带你找医生看看,然后我们就回家。”
风御北赶到医院的时候,梁梁刚缝合完毕,准备做脑ct。
“怎么还缝针了?”风御北看着梁梁白得一点儿血色也没有的脸皱着眉问。
梁梁缝针的位置在右额角,一个三角型的创口,缝了十九针,因为有浏海儿遮着,开始并未被发现,还是夔泽彦摸梁梁额头的时候梁梁疼得一缩,这才看到。
“北哥,是夔颖,她和我们打起来了,她打嫂子的时候嫂子撞架子上了,可能就是那时候磕架子角儿上了。”
本想再问详细些,可一看夔泽彦的脸色,谁也没再往下说,这时徐峥嵘的电话也进来了,说是曹文武暂时收监了。
“御北,泽彦,这小姑娘撞得不轻,轻微脑震荡,还是住院吧。”
“会留下后遗症吗?”夔泽彦急问。
“养好了应该不会,不过摔得挺实成,保险起见,还是住院观察一下。”
风御北拍拍夔泽彦的肩,“我去办手续。”
梁梁觉得自己一直在转,头就像不是自己的,脑内一片沉浮,整个人像在旋涡里一样的转,转得她睁不开眼,想吐,怕。
“丫头,丫头?”
是夔泽彦,她的首长,梁梁听得出是谁,可一睁眼什么也看不清,什么都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