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儿给夔泽彦的触动很大,他没想到面上总是笑得灿烂的梁梁竟背负着如此沉重的精神枷锁,他没想到,他的小丫头一直都被这么刻薄的对待着,一直都这样压抑的生活着。
抚着梁梁,夔泽彦想了想,去拿手机,“叔叔,是我泽彦,您现在说话方便吗。”
(“泽彦?方便,有什么事儿你说!”)
“叔叔,梁梁今天在阿姨的墓地哭了一下午,晚上回来了也一直哭。”
(“我姑娘怎么了!”)
“叔叔,是因为赵姨,赵姨到处说梁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气流产了。”
(“什么!!”)
“叔叔,今晚梁梁跟我说了很多,叔叔,梁梁不想落口实在赵姨那儿,让赵姨有机会跟您说您姑娘怎样怎样,所以梁梁一直就自己忍着,可是叔叔,今天这样的‘指控’是不是过了,我想这已经超出了一个后母对继女最差的对待,这已经是在攻击了。”
(“梁梁现在怎么样?!”)
“梁梁今天特别伤心,一直哭一直哭,但就是这么伤心,她也还是说她不想让您为难,让您难做,我也是等她睡了,才给您打这个电话。”
(“……”)
“叔叔,赵姨流产的事儿,我想您最清楚,可是外人什么都不知道,赵姨和梁梁的关系本身在外人看来就是长期谈资,梁梁什么也不说,那么外人想要知道什么,就只有听赵姨讲了。叔叔,我不想评价赵姨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我想也没这个必要,但是叔叔,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头一回,不管赵姨为了什么,她不能这样一而再,变本儿加利的伤害梁梁。”
电话两头都沉默了,直到梁梁的一声梦呓低泣响起,夔泽彦赶忙抱住他的丫头轻且缓的拍。
“妈妈你别走,你别留下我…呜……夔泽彦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丫头我不离开你,你乖,别哭,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守着你…”
“夔泽彦…”
“嗯,我在这儿呢,在这儿呢,别怕丫头,别哭,你乖……”
梁锦溟在电话那方听着,慢慢握紧拳,他的姑娘受了委屈一个人憋在心里,他的姑娘被继母苛待还要被人指指点点,他的姑娘连在梦里都是不安的都在哭,他的姑娘叫着妈妈,喊着相伴才不过年余的未婚夫,却独独不叫他这个爸爸。
作为一个父亲,梁锦溟,你这是有多失败,多失败。
夔泽彦和梁锦溟商定好暂时先不让梁梁去公司,梁梁手里的设计照做,但她直接去现场,有什么事儿梁锦溟的几个亲信给跑。
梁梁觉得这是在躲赵艺欣,她梁梁又没做错事,为么要躲着赵艺欣,而且这不是在助长赵艺欣的气焰吗,可夔泽彦的一句话却让梁梁释怀了,夔泽彦说,“赵艺欣现在就是想看见你,就是想和你吵和你闹,你为什么要遂了她的愿呢,公司是梁家的,你去或不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