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婚了。”
夔泽彦只觉当头一棒,“你说什么?!?”
“…我离了。”
“…谁提的。”
“我。”
直接对瓶儿吹了,刘长青又拿过一瓶儿,“我提的,泽彦我受不了了,我真受不了了。”
夔泽彦心上一阵钝痛,也拿过一瓶倒满杯子一口而尽。
“泽彦,自从咱们回来,九死一生,那时候她哭着说只要我回来就好,其他的她什么都不在乎,泽彦,我真信了,我真以为只要我还活着就是对家对这段感情最大的安慰。”
“可是泽彦我错了,我真错了,我死了是一回事儿,我活着却生不了孩子是另一回事儿,你不知道,她为了孩子都好魔怔了……她今年都三十三了,我不能再耽误她了。”
“我不怪她,真的泽彦,我不怪她,这四年我看得出来她都是强忍着在我面前儿不提孩子的事儿,可是背地里哭过多少回了,泽彦,你说都这样儿了我还能不离吗。”
“泽彦,我心里也疼,也苦,可跟谁说去!”
刘长青说着说着竟泣不成声。
夔泽彦握着杯子的手上青筋毕露,咬紧着牙,太阳穴剧烈跳着。
“泽彦你是对的,你不结婚是对的,你看我,以为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可到头来呢…我不能怪她,真不能怪她,可是泽彦,我怎么就那么天真呢,哪个女人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我不是不要,是生不了,不能生,生不出来!我和个残废有什么不一样!”
“长青!”
制住刘长青垂打自己的拳,夔泽彦的心要碎了般,不仅为了刘长青的难和苦,更为了自己猛然的清醒。
是啊,哪个女人不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之前夔泽彦想好了要和他的小临居摊牌,除了认清了自己的心,真不想就这么放弃这段让他极为倾心的感情之外,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刘长青至今稳定的婚姻给了他非常大的鼓舞,他想,如果刘长青的婚姻都可以是完好的,那么,有没有可能,有没有这种可能他夔泽彦也可以幸运一次,但是现在,以为可以企及的希望在眼前崩塌了。
“泽彦,我离婚了,我离婚了,她解脱了,我也解脱了,从今以后,我就和你一样,就一个人过了,泽彦,我再也不结婚了,再也不结了……”
夔泽彦回来时已伶仃大醉,梁梁不知所以,只能赶快把他扶进屋,“这跟什么人啊喝这么多。”
“刘…长青,哥…哥们儿,好…哥们儿…”
梁梁听着笑,“看出来了,这好的,把人家酒吧的酒都喝空了吧。”
知道夔泽彦酒量好得很,看着他喝醉梁梁还挺新奇。
“嗯…空了…”
“喝吧喝吧,你高兴就成。”
梁梁扶夔泽彦躺上床,“躺好,乖乖的别动,我去给你拿毛巾,唉呀~”
刚站起就被夔泽彦拉回去,梁梁躺倒在首长身上,“干嘛呀~”
“让我抱一会儿…”
任他抱,梁梁在夔泽彦怀里呵呵笑,“抱好没~”
不回话,夔泽彦把手臂收得更紧。
“好啦,我去给你拿点儿水喝,好不好?”
还是不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