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泽彦花了些功夫平息自己的怒气。
当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夔泽彦走去沙发,仰了进去,闭上眼,右手架在太阳穴上按着。
他是太冲动了,也不问青红皂白,仅看了一眼就发怒。
可当时他真觉得控制不了了,当他风尘仆仆的回到家,看到有人在对他定下的东西动手脚,夔泽彦就觉心上直升郁火。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夔泽彦不喜别人动他的东西,尤其是他在意的,用了心思的,亲自选的,亲自定的,那让他觉得好像是动了他自己一样的无法忍受。
答案还用问吗。
长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夔泽彦睁开眼,坐了起来。
目光再次投向书柜,夔泽彦皱着的眉一下子舒展开,眼睛睁大,眼里全是不置信。
从沙发这个距离和角度,夔泽彦得以尽看书柜整片柜面上的全貌。
竹子,栩栩如真、如林若动的整片竹子,竹叶柔似随风轻飘,竹节虬劲刚直,还有那字。
夔泽彦坐直身,满眼欣喜的读起来,“沁园春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行云流水的行楷,笔法娴熟洗练,挥洒自如,再配上□□大气磅礴的诗句,看得夔泽彦心内一阵激越。
原来他的小临居刻的是这个!
真是出乎所料,也真是让人眼前一亮,更让夔泽彦多年不动的心真真澎湃了起来。
看来,真是错怪他的小临居了。
梁梁说到做到。
求助于一个做高端家具的朋友将其店里的非卖品书柜匀了一个给自己,梁梁给夔泽彦打了电话,确定他在家后便马不停蹄的直奔自家隔壁,今儿说什么也要把那个刻得最多的书柜先换了。
夔泽彦去买日常用品刚回来,接到他的小临居的电话,心里已有数这小丫头为何而来。
“不用了,现在的挺好。”自知理亏,夔泽彦仅虚应着。
梁梁笑笑,“好不好你说的不算了,这套现在是你的,那套是我的了,首长。”
“这套很好,没必要换。”
夔泽彦好脾气的继续和梁梁打太极,梁梁不干了。
“夔泽彦,我挑明了讲吧,这套有刻的书柜,我一定要搬走。”
“我说了不用了。”
夔泽彦觉得自己的火气又上来了,这丫头怎么干说不听,他都表明自己的态度了,她怎么还如此咄咄逼人呢。
梁梁的倔劲儿也上来了,“不是用不用的事儿,是我要保护我的知识产权,大哥,搬。”
夔泽彦挡过来,“谁敢搬。”
梁梁也不甘势弱的往前挺,“我说搬!”
夔泽彦再挡,“谁敢!”
梁梁一把推上夔泽彦的肩,“搬!”
夔泽彦彻底火了,利眸一扫梁梁身后正不知如何是好的一帮人,“你们,出去!”
梁梁一口气差点儿背过去,“夔泽彦,你王巴蛋!”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夔泽彦近乎手足无措的面对沙发上和自己对坐着,正哭得不能自已的梁梁,他这小临居怎么说哭就哭了呢。
“我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呜…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啊…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