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只有许枝雪知道,他匆忙走出这家店的样子有多狼狈。
不稳定的情绪引出了他的病症。
他浑身的皮肤下已经起急需要被人触碰的细密痒意。
可陆廷锐已经远在北城了,这会根本救不了现在的他。
没有办法,许枝雪只好继续攥紧手心,试图用指甲嵌进肉里的疼痛来压下这不合时宜发作起来的渴望。
同时转身往大门口走。
他记得门口的位置有一家咖啡店。
按照记忆来到咖啡店,许枝雪到前台点了杯不加糖的双倍冰萃。
很快拿到咖啡,他迫不及待地猛喝了一大口。
冰冷和苦涩并不能压制他对拥抱的渴望,却能立竿见影地转移他渴望触碰的注意力。
这样的压制效果是微乎其微的,但也能让许枝雪勉强舒服那么一点点。
经历过汹涌的渴望,这点可怜的舒服足以让许枝雪好过很多了。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准备从手机里找点事情做。
结果刚打开手机,野花就给他发了个视频邀请。
几乎是在公司形成的条件反射,许枝雪在看到野花名字的那一瞬间,就立即点下了绿色接听键。
视频接通,屏幕里显示的不是野花的脸,而是总办的天花板。
“野花老师?”许枝雪对着屏幕喊野花。
野花人没凑过来,只有声音透过来:“小许,你上次交给我的《命交》数据表在哪里?”
许枝雪几乎都没思考,就脱口而出:“我发你邮箱了,你当时还确认过了。”
野花啧了一声:“我是记得你发我了,但邮箱没找到啊,要不你......嗯?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又哭了么?”
许枝雪:。
许枝雪没意识到自己眼睛红了。
也纳闷野花怎么每次见他眼睛红,都会以为他哭了。
轻轻眨了下眼,许枝雪扯着嘴角笑了下:“没哭,刚打了个哈欠。”
又将话题转移开:“那我再发你一份吧。”
野花点头:“好。”
他看着屏幕好奇问:“你这是在哪呢?怎么休息日还喝冰美啊?”
“我在商场,准备买点东西。”许枝雪回答他的同时,切出微信打开fb,找出野花要的文档发到他的邮箱。
确认发送完成,他切回微信:“好了,我重新发你了一份,但这份比较粗糙,精细版我存公司电脑里了。”
个人工位的账号和密码是不能透露给同事的。
哪怕野花是总办的一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