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没一个理自己,话题转移到无关紧要的事上,托比气的吐血,大吼大叫道,“老子要报仇,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们的。我们走着瞧!”
秦黎对严森道,“那我们再回市场去买几只吧。”
严森有点哭笑不得,“都被抓警局了,你还在关心鸡鸭?”
秦黎瞥了一眼暴跳如雷的托比,道,“不能让神经病影响我的美好生活。”
严森一想,觉得也对,道,“那要抓紧了,集市就到下午三点。”
把托比抛在身后,两人坐进汽车,严森调整了一下后视镜,正好看到赶来的皮特。
托比气急败坏地在那告状,皮特若有所思地向这边飘来,或许托比是个二愣子,但皮特绝对不是,这样一来就等于公开向他宣战了。
他忍不住问秦黎,“你不怕吗?”
秦黎坦白,“刚看到那些被毒死的鸭子和鸡,确实有点慌,觉得人心怎么这样可怕。但我看到托比的时候,又觉得恶人还需恶人磨,我越是害怕退缩,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你要是豁出去了和他们拼命,他们反而忌惮。”
这话说的不假,皮特一家确实是这样的人,特别是他的两个儿女,他以前打过交道,所以最身有体会。
但他也有顾虑,毕竟皮特是村委主席,表面上他可以装成一派和谐,但背地里就指不定会做什么手脚。像今天这样,大家一起排挤围攻秦黎的局面,肯定还会再出现。
而且,村委会确实有一点特权,和警局的关系也非常之好。严森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就该去镇政府那边,申请取缔村委会的法律权利。
现在只希望在风声走漏到皮特那边之前,税务局就派人下来调查,这样就可以打个他措手不及。
秦黎突然想起了一事,便道,“刚才托比承认了。”
严森,“承认什么?”
“农社里的鸡和鸭都是他下毒毒死的。”
严森一怔,没说话。
见他沉默,她忍不住叫了起来,“事实胜于雄辩,他都自己承认了,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严森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安抚道,“我不是不信你的话,而是不信人心如此险恶,以前我们……”
秦黎不耐烦的打断他道,“我知道你们是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但天会黑人会变,更何况,人心隔肚皮,他在想什么,你哪里猜得到。人家现在是光头党的成员,讨厌外国人讨厌的要死,看见我估计恨不得是扒皮抽筋了。而你现在又跟我在一起,估计连你也快成了他们的阶级敌人,这些人迟早要反过头来对付你。”
话糙理不糙,秦黎说的有三分道理,让严森无从反驳。他叹息了一声,忍不住感叹,唉,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秦黎不在这里长大,和那些人没有感情,可没有他这悲春伤秋的心情,她恨恨地道,“你没瞧见托比的态度,一副我爸是皇帝,我是皇子的恶心样,连英国王子都没他拽。我还真不信了,法律跟他爸姓。我一定要找出证据,然后向法庭起诉他。”
两人回到集市,经过刚才一顿暴打托比,秦黎出名了。本村的人看到她就躲,外村的人看到她就来八卦,想知道这是何方来的神圣,连光头党的人都敢得罪。
秦黎别的没进步,就是磨出了一身厚颜无耻,每天的脸皮都在增厚一毫米。在别人注视的目光下,继续若无其事地逛集市。
买齐了飞禽,两人这才回了家。
秦黎把鸡舍打扫干净,迫不及待地将它们放进去。
平静的鸡舍顿时又充满了生气,到了新环境,鸡鸭鹅拍打着翅膀上飞下窜,惹得小黑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