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没用洗面奶光用水洗,就是这么滴不靠谱!
顾娅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来,道,“没带护肤品,将就下,回法兰克福再说吧。”
滕洲眼都没抬,道,“谁说回法兰克福了。”
她惊讶,“难道今天还有活动?没听郭曼说啊。”
“他们没了,你还有。”
“还有什么活动?”
“10点有个拍卖会。”
“管我……”什么事啊。
这话在他轻描淡写地一瞥之后,立即被她吞了下去,顾娅想了下,婉转地道,“我下午还有课。”
滕洲不为所动,“你的学期还没开始,哪来的课。”
被他堵得心塞,顾娅硬着头皮道,“我在外头的私人语言补习班。”
滕洲道,“既然是私人的,那就换个时间吧。我们今晚就回去了。”
“……”顾娅很无语,这人真是霸道,完全不管不顾她的想法。
见她不说话,滕洲又道,“一会儿去拍卖会,你化一下妆,别素脸出门。”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顾娅道,“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刚说了啊,护肤化妆的东西都在法兰克福没带过来,你让我拿什么化?”
“那就去买。”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拿了张500欧出来,放在桌子上,问,“够么?”
顾娅对天翻白眼,拜托这位大哥别老是想拿钱打发人好么,她将大钞推回去,还给他道,“有些东西,不是用钱能买来的。”
“比如?”
“比如,我不愿意化妆,就是不、愿、意!”她抱胸看着他,一脸你能奈我何。
他笑笑,将钱放回皮夹,“你还挺有个性的。”
切,姐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叛逆,不然也不会一意孤行来德国。
顾娅在心里刚嘚瑟了一句,就听他在那继续道,“就希望这不是你故意在我面前装出来的,我不喜欢两面派。”
哎呦,真是被他气死了。
顾娅皱着眉头,直哼哼,“就算是两面派,那也是我的性格,与你喜不喜欢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滕洲笑笑,不争辩。
其实,这男人笑起来的模样还挺帅,只可惜,人家的笑容是千金难换。
平时,和正常人接触的时候,顾娅也挺平和,没那么直脾气。可是不知为什么,一遇上滕洲,她就沉不住气。可能因为他是她遇到的第一个也是为一个有钱人,对他有一种复杂而纠结的心理,那是一种自卑、不服、逆反、讨厌、敬畏、约束、向往、崇拜……交织在一起的混合体。而这样的矛盾心理,促使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成为一个挑衅,让她听了不舒服,忍不住想去反叛和证实。
顾娅低头吃早饭,不说话,省得自己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