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物的侵入终于惊醒了凌敛,在片刻的惊愕中他这才理解了此刻的境况。然而对于这场情事的由来却一概不知,只是慌了神般重复着“你……我……你……我……”
谢承抱住他坐起抽插,硬挺的分身一次比一次进入更深,顶得凌敛只能溢出支离破碎的呻吟,手臂除了抱紧谢承并不敢有丝毫放松。热浪一般的情潮荡去了凌敛微弱的抵抗,唯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是尚能感知的。在谢承怀中,被谢承反复亲吻的凌敛,深信自己亦是被珍爱想念的。
直到午饭时被追问起原委,谢承没能坦诚相对。
地上被丢弃的套子和谢承回避的态度印证了凌敛的猜想:是他酒后乱性勾引了谢承,还不止一次。
大概从那时起,凌敛煞费苦心营造的形象都崩塌了。他们开始同居,依旧做爱,只是心照不宣。谢承愈发难以开口那晚的真相,凌敛也不愿故作清高舍弃这朝思暮想的温床。
再后来,读研,就业,久到谢承已经能将此事一笑而过,才发现早已成了凌敛日渐沉重的枷锁。
因为被爱,恣意妄为;因为爱人,伤痕累累。
十八
仗着年轻,两人不知疲倦换着花样,待他们缴械安分时,窗外已隐约有了亮光。
凌敛向来浅眠,没多久就醒了,腰身的酸痛提醒着他今晚的纵情与疯狂。身后的谢承睡得很沉,呼吸平稳,与方才情事中霸道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一年,他们从分手到如今,说是天意弄人也好,身不由己也罢,倒真的磕磕绊绊走到了互诉衷情这步。凌敛痛苦过、后悔过、挣扎过,现在已是云开月明,心下清朗。
谢承说不是同情,不是怜悯,他信。相伴多年,谢承的心性为人他很清楚,仅凭愧意并不足以使谢承下决心厮守终身。
他不怀疑这份感情的真伪,但他总归是怨这承诺姗姗来迟。他是如此急切谢承的倾心,只想要在最好的青春里全力以赴。若说有什么想让他盛情款待,那注定是这片真心实意的爱恋。
“即使过去的你没有回应,即使将来的我平淡无奇,依然感激最好的时光喜欢最好的你。”凌敛轻声说。
谢承眼皮动了动,睡意朦胧地将人背朝自己揽在胸前,笑着与凌敛十指相扣举到眼前,“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那个人一直是你。”
贴在一起的戒指在泪光中恍若月影,掌心传递的温度让人心安,凌敛抿嘴一笑,默默用力回握住对方。
次日清晨,谢承接了电话,说是极电那边出了紧急状况,要他赶过去。
凌敛在姨妈家放有备份钥匙,便提出各走各路,并不想耽搁谢承工作。
谢承倒是执意把人先送过去再往极电赶,看样子并不着急。
路上,凌敛到底没忍住问了情况,原来是极电一个副总连夜出逃,人没抓到,现下恐怕是乱作一团了。
“我看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