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正说到那日与好友喝酒散了,见季云黎也坐下来,立即停了下来看着他。
傅兰君也吃了一惊。
季云黎道:“我与她一同审理此案,你且继续说下去。”
司越转头看向傅兰君。先前季云黎一直在门口未曾进来,他一时间竟没注意到到还有这么一个人在。他一时间摸不准他是个什么身份,心里思索着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傅兰君瞥了他一眼,心里想着季云黎也算半个自家人了,司越说的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便对司越道:“你且说便是,他没什么不能听的。”
季云黎听她这话,眉眼不自觉的弯起,暖的如沐春风。
司越听傅兰君这么说,便不再顾忌说了起来:“我本是来柳城避暑的,谁知这里也这么热,着实让我受不了。恰好那日晚还算凉快,喝了酒之后却不想回去了,便在街上走走。”
“走着走着,就想起文平兄来,文平兄如今在温城田家为客,也不知是不是看上了田家那小姑娘。田家那小姑娘我还见过,清秀可人的,倒真是标志。什么时候文平兄能收了心,将她娶回家做夫人,我还能蹭一杯喜酒呢!”
“我这么想着,又想着他不在家,你不还在吗?便去傅府看看你吧。走到街口便看见一个女子领着一个小丫鬟走着。那个小丫鬟嘴里愤愤的说:傅家这小姐也太不守规矩,也难怪到了今日还嫁不出去。”
他看傅兰君脸色一变,顿时嘿嘿笑了两下,“我听着都替你生气!可转念一想她说的倒也不错,你若是守规矩些,多念些女戒绣些花,也不至于嫁不出去!”
傅兰君怒喝道:“说正事!”
司越立即不再玩笑,道:“我听他说起你来,便多看了两眼,这一看不要紧,却见她腰间挂着一块墨玉,墨玉本就不多见,这块墨玉质地又是极好,你也知我的喜好,我顿时便心痒起来,便一个探手将那玉拿了过来。她二人当时并未察觉,也不知为何报案时说是遇到了抢劫的贼人。”
他说到这里还叹息一声,道:“我怎么也称得上侠盗,怎么能做这般失礼的勾当?”
“我拿了那墨玉也不再逗留,便回了客栈的住处。我关了门将那玉放在等下仔细端详,先前不过匆匆一瞥,只见它是块好玉,细细看来,却看不出是哪里产的玉。这倒是让我很是新奇。”
“我将那玉收起来,想等第二日找个识货的帮我看看。谁知第二日官府就下了通缉令,我这才知道这个人是绪家那小子娶的夫人。”
他又打趣傅兰君:“怪不得那小丫鬟会说那样的话,原来是你看上那小子的家眷!”
季云黎一张脸冷下来,只心说这小贼实在聒噪。
官府的通缉令我自是不看在眼里的,可与你有关我便有些兴趣了,就仔细探查一番,谁知却探出此案竟是由你经手的。我便有些为难。在我手上的玉,从没有还回去的道理,可你若是抓不到贼人,就是遇上难事。我们江湖人可不讲道理,可不讲规矩,却不可不讲义气,我既已将你当作好友,你碰上难事,我便没有不帮的道理。“
“我心里又是在对那块墨玉好奇,权衡一二,心说也罢,我便先去验验这玉是块什么玉,等知道了便将玉还回去!就在这验玉的途中,就出了岔子了。”
“若是温城,鉴个玉又是什么难事?只是我在柳城识得的人却不多,玩玉器玩的多的,也不过就是孙家二爷。”
他说到这里突然就啐了一口,道:“我寻思着白日里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