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杨将军在主舰上!
可是杨宁……他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镇定的发号施令呢?
下一刻,傅落心里回过味来:对了,因为这里只有杨宁了。
联军不在了,堡垒不在了,这里只剩下孤单的二部,而二部最后的主心骨,也只剩下总参处这么一根。
杨宁不慌不忙地下了第三条命令:“全军开启隐藏模式,总参处请确认我军所在星际坐标,两翼展开最高级别监控。”
随着他坚定的命令,蓦地,一个声音在傅落脑海中响起:“我是……我是总参处的……”
“大校!”
太空二部主力巨舰“长江号”指挥官是第一个与总参处连接上的,长江号总指挥是个中年人,眼眶通红地看着杨宁:“大校,将军他们是不是……”
杨宁面无表情地打断他:“需要我再重复一遍方才的命令吗?”
“……报告首长,长江号……长江号内部通讯基本正常,共有s级巨舰一架,随从舰a级大型舰六架,b极中型舰十八架,小型战舰与侦缉舰共……”
长江号的指挥官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此时,整个舰队与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连内部通讯系统的延迟与干扰都十分严重,即使这样,那声音与图像难以匹配的视频通讯中,还是能让人看出长江号主舰上一片愁云惨淡。
“长江号随从舰中小型战舰与侦缉舰共七十架,”杨宁缓缓地开口接下他的话音,“这个不用说了,我知道——汇报伤亡情况吧。”
长江号的指挥官几难成声。
渐渐的,他的悲意如同传染的病毒,透过冰冷的屏幕,传导到了整个舰队的指挥舰总参处,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扩散开。
杨宁静默地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我想请教诸位一个问题,当一个人陷入到最艰难、最危险的境地时,他应该怎么做?”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寂静。
然而这个问题却像是一根火柴,顷刻间烧化了傅落心中藩篱,她蓦地心有所悟,脱口说:“他应该继续走。”
当前路迷雾重重、危机遍布,当来路已经坍塌、再难回头,一个人除了继续走,还能怎么办?
蹲下来求神拜佛,亦或是大哭一场吗?
弃我去者,乱我心者……
而以往已不谏,来者却犹可追。
杨宁有点意外,侧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而后他转向内部通讯视频,声调毫无起伏地重复了一遍:“长江号汇报伤亡情况。”
“长江号损失a级随从舰一架,b级中型舰三架,小型战舰与侦缉舰个别机身略有损伤,不影响战斗与使用。”长江号的指挥官用力抹了一把脸,面皮涨得通红,脖颈上青筋跳起,喊话的时候近乎咆哮。
好像这样,他就能从中汲取到一丝珍贵的勇气似的。
“泰山号主舰动力系统受损,正在修复中,随从舰损失十架b级中型舰……”
“楼兰号主舰完好……”
“澜沧号……”
“报告,隐形模式已经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