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郑重承诺:“你可以依靠我。”
最后总结道:“所以,我没有把你当成鸟妈妈。”
司祯呼出一口气,有一瞬间的轻松。
所以确实不是雏鸟心态,挺独立自强的呢,都知道练剑了。
那应该是她想多了。
床上那次也是个意外。
“行,没事了。”司祯道。
狐狸被佘年禁锢着,始终没有动,现在禁锢消失了,它得到喘息的机会。
司祯怀里的狐狸颤巍巍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我,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啊?”
司祯好整以暇,把狐狸举起来,让狐狸的眼睛跟自己的视线齐平。
狐狸晃晃自己的肚子:“我的肚子,被你们两个夹瘪了。”
司祯顺手捏了捏狐狸的肚子:“好了,现在就鼓起来了。”
狐狸吸气,把肚子吸成板一样平:“还是瘪的。”
他眼巴巴看着司祯,眼里是楚楚可怜。
司祯在狐狸眼睛里的水光中看到了一丝狡黠,她伸手掐了狐狸耳朵:“说吧,想吃点什么肚子才能重新鼓起来。”
佘年耳朵不自觉动了动,身体几不可见颤了一下。
狐狸真是太可怜了:“想吃你刚刚拿的小糕点。”
他甚至拖佘年下水,狐狸爪子指了指佘年:“他也想吃。”
佘年连忙:“我没有。”
他才不喜欢吃甜。
吃桃子软糖过敏的少年依旧在司祯的记忆里。
只有他一个人觉得自己不喜欢吃甜。
口是心非,别扭又拧巴。
其实也不能怪她之前把他当成孩子吧?
和死要面子的小孩子多像啊。
司祯低头笑了:“你自己做的糕点,你为什么不尝一口?”
佘年理所当然:“是给你做的,当然就是给你吃的。”
“但你想吃的话,也可以做给自己吃。”
“不,给你吃更重要。”依旧是理直气壮的样子,他对这盘小糕点是有自己的理解的,甚至这样的理解都不像是辩论能自圆其说,而是某种公式定理,被牢牢记住。什么定理,司祯优先定理。
“那我让你吃,你会吃吗?”
“会。”
毫不犹豫。
在被狐狸逗笑后,司祯又被面前的人逗笑了。
他看起来真的很认真,一本正经的,鼻尖上的花瓣都还没掉。
就像刚刚狐狸顶着一鼻子面粉坐在她门前摇尾巴一样。
一人一狐,连眼神都是莫名的相似。
于是司祯对狐狸的纵容也稍微分给了这少年一点。
“那我让你吃糕点。”
“现在你也可以吃了。”
司祯去京妙仪那里到底没什么心情再多吃一口糕点。
但现在她莫名就有心情了。
司祯提步往房里走,佘年就跟着她。
前不久京妙仪说的话突然冒出来:“你怎么就确定他不喜欢你呢。”
是啊,听话和讨好如果不来源于雏鸟心态,那来源于什么?
难不成真的是喜欢?
司祯秉持有话就说有问题就问的原则,从不做一个锯嘴葫芦。
她转身看着佘年,不带感情只带探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