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司马家的家丁知道,收拾他们的人是谢家的小公子,这回京都之后两家定然要对付的。
可是谢九策没说身份,只是说出司马家的那点丑事,一方面没有激起两家的矛盾,另一方面起到了很好的震慑。
这外界传言谢九策是个靠爹吃饭的,看来不尽然!
“董大人,愣着作甚,进来啊!”
谢九策的声音在验尸房内响起,董青书反应上来急急跟了进去。
验尸房的尸体不多,但是如董青书说的,被魏家的人堵了个水泄不通好几日,这么个天气里面的冰块早都融化,这可好,里面的味,别提多让人作呕了。
董青书带着面纱,刚走进就差点把昨天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他抬眼看着谢九策。
谢九策的脸色也不太好,但是他还是专心的匍匐在尸体上看着尸体的外表。
霎时董青书再次对这个高门贵子有了别样的改观。
“竟然真的!”
谢九策看完,呢喃。
“谢大人,怎么了?”董青书凑上前,不解地看着眉头紧蹙的谢九策。
第24章 博兴女(6)
谢九策没立刻回答,而是戴上手套开始观察魏子安的双手。
尤其是指甲的缝隙他看得格外仔细。
之后他再次返回魏子安的脖颈,观察了半天道:“当时莳花楼的老鸨报案之后,是谁去的现场。”
董青书连忙转头,把视线放在门口一名差役身上。
谢九策抬眼一看,是个个子不太高的官差,就面相上的年纪分析,大抵也只是过了冠礼就来当差了。
小差役有点胆怯,站在谢九策的面前,不敢看尸体。
“莳花楼的案子是你接的?”谢九策问。
小差役颔首:“回大人的话,是的。”
谢九策指了指尸体:“当时去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的?”
小差役急急扫了一眼魏子安,忍着周围的恶臭,回答:“头偏在一边,双手垂在两边和这个样子差不多。”
谢九策点头:“那就没分析错,死者死亡的原因是侧位缢死!”
“啊?什么叫做侧位缢死?”董青书不懂了。
谢九策指着魏子安的脖颈处,只见脖颈上有一条倾斜的於痕,解释道:“一般侧位缢死的典型特征是,缢沟仔绳结的另外一侧颈部最深,而耳部下方或者是耳后的位置形成提空,你看是与不是?”
董青书循着谢九策的话这么一看,还真是,於痕是斜的不说,一边深一边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