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嚣张啊!
这盛京竟然有人比她怡乐公主还嚣张!
她可是父皇的老来女,一贯得宠,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还当上了太子,风头正盛,就连嫡长公主都得避她锋芒。
可现在有人耍威风竟耍到她府上了,真是好得很!
她倒要看看那小道长的师父是何方神圣,又凭什么这么嚣张?
怡乐公主嘴一张,本是想说把人给带进府来,让她看看,可话出了口,就变成了开中门,把玄一小道长他们请出来。
众人:“?”
怡乐公主也是愣住了,瞳孔地震,立即捂着嘴,不,她不是这个意思!
她想说不准开,可话出来了,又变成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把人请出来?”
仆妇连忙下去安排。
怡乐公主惊恐不已,下意识地想喝住他们,大叫着不是,她没有这样想。
可为什么,她的话说出来,会变成这样,为何会口不对心?
怎么回事,她的嘴怎么会这样了?
鬼,有鬼吗?
怡乐公主想放声尖叫,然而喉咙却就像被掐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个音节了。
伺候的丫鬟嬷嬷们看她面容扭曲,不由面面相觑,感觉有些不对,刚想上前询问,怡乐公主却是一阵风地冲了出去。
众人:“?”
怡乐公主内心嗷嗷的嚎,拉住我,谁来拉着我,我并不想走出去。
她很快就见到了那令她垂涎的小道长,他生得真好,这样超凡脱俗,像谪仙,是修道者那种仙,美好的让她想深藏。
怡乐公主想和之前那般说:小道长,你就从了我吧!
可话出口,便成了:“道长来了,我亲自送你出府!”
滕昭淡漠地看向她。
小人参则是紧紧挨着他,神色戒备道:“不太对劲,小心有诈,可能想使温柔款的美人计!”
这女人好恶毒的诡计!
黑沙抱着双臂,要不是滕昭拦着,他就在这大开杀戒了!
怡乐公主脸容抽搐,内心愤懑,不许走,你是我的!
诡异的是,她双脚跟不是自己似的,有着自己的意识,往中门方向走去。
滕昭他们看着那扭曲又诡异的步伐,陷入了深深的惊愕中,这公主鬼上身了吗?
走了几步,几人都一愣,随即面露喜色。
“师父(西西)来了。”
怡乐公主看到按着她吩咐的侍卫敞开的中门,脸色惨白:“……”
废物,这些废物,她要砍了他们!
她眼睁睁地看着养熟的驸马如燕雀归巢,快步向中门跑去,顿时目眦欲裂。
可恶!
滕昭看到了师父,眼中一喜,又羞愧地上前,垂下头,道:“徒儿不孝,让师父担心了。”
小人参和黑沙很是忐忑,别看大魔王嘴角含笑,但他们分明感觉到自己的皮紧了。
秦流西摸了一下他的头:“吃一堑,长一智,有些人是不配称为人的,面对这些人,你不必跟他们讲道德。只要你不讲道德,道德就绑架不了你,懂吗?”
好家伙,你就是这么教徒弟的?
确认不是教坏书?
封俢也在一旁凉凉地道:“没错,以后还是像你师父那样,缺德……啊不是,以德服人才对!”
众人:我们懂,是缺德!
怡乐公主死死地抿着嘴,盯着秦流西,身子不停地颤抖,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汗来,她不敢开口,怕再说出些口不对心的话来。
谪仙小道长的师父竟是女的,难怪他对她如此高傲冷漠。
秦流西看到怡乐公主,一步步地上前,扶着公主的仆妇丫鬟下意识地就要后退,但不知怎地,她们不敢。
她们身上寒得比屋顶的雪还冷。
秦流西看着怡乐公主,笑道:“这些日子,公主邀请我徒上门论道,委实叨扰。我观公主与我道有缘,不管是落发还是修行都是极好的,公主说呢?”
怡乐公主大怒,谁他妈要修道,她张嘴就要反驳,但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诚惶诚恐:“大师说得对,我与道有缘,我要向父皇看齐,与他一道奔长生。”
救命,这里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