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融十分怀疑清风教的高层们会不会拿出这些东西来买一块不起眼的玉佩,毕竟他们有钱,而且他们需要东奔西跑,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上路,看着也太怪了。
八成是被陌生人买走了吧,磨掉上面的刻痕,就能再雕成别的小东西了。
因此萧融想得很开,他耐着性子安慰张别知,可张别知是头一次办事不利,他受不了这个打击,站在萧融面前哼哼唧唧的,萧融又安慰了他一遍,他还是这样,于是萧融让他赶紧滚蛋。
张别知立刻抬头,露出一个放松的笑来:“多谢萧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萧融:“…………”
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本来就挺不爽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还发现这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萧融不着痕迹地看了看书案那一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关上门,朝宋铄这边走:“你来做什么?”
宋铄看见他的动作了,他有点走神,因此回话的速度就慢了半拍,萧融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宋铄往后靠了靠,然后怨气满满地开口:“怎么,别人都能来,就我不能来?”
“萧融,我发现你最近与我生分了许多,有些事我要是不问你,你根本就不会告诉我,就比如今日,你把张别知派出去做什么了?你们俩有什么小秘密呢?”
萧融:“……”
他朝宋铄伸出一根食指,然后对他勾了勾。
宋铄不明就里,自然是疑惑地往前倾身子,而这时候,萧融一脚踹向他身下的椅子,椅子瞬间飞出去,宋铄也咣地摔了个屁股墩儿。
宋铄:“…………”
他怒气冲冲地捂着屁股站起来:“萧融!!!”
萧融看着他乐,他还故意慈祥地捏起嗓子:“何事,遣症?”
然而宋铄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有杀伤力的话,最后他只恶狠狠地说了四个字:“真没意思!”
接着他便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萧融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鲜少地感到了一丝愧疚。
但这一丝愧疚很快就被满分的快乐代替了,想起宋铄摔成四脚朝天的样子他就忍不住乐,把椅子放回原位,他又用脚踩了踩厚实的地毯。
弗楼沙的贡品地毯,质量就是好。…………
宋铄摔那一下,就跟在床上摔了一跤差不多,身上不疼,但他心里很受伤。
以他的性格,他应当和萧融舌战三百回合才对,但他突然就不敢了,他有点害怕,他怕萧融纠结离开或是留下的原因之一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