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又是两枚铜钱打出,李德謇李德奖二人再次华丽的昏睡了过去,当然,这是白凡对自己表哥出手,没人会多事,白凡的家事,还没人敢管。
只见傅奕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萧瑀,你是人老糊涂,忘记了祖宗来处了吧。任你舌灿莲花,也改变不了事实天理。
人生死寿夭,本取决于自然;刑德威福,皆由君主决定。而佛教徒诈称,贫富贵贱由佛主宰,这是窃人主之权,擅用自然之力。
佛教肆行,其恶果是海内勤王者少,乐私者多;忠孝节义者少,不忠不孝者多。故它入家则破家、入国则破国。
如此妖言邪说,你竟然还将之作比于律法?当真是我辈读书人的耻辱。”
这边裴寂等人看不下去了,“老傅,你整日说佛教不好,说了一大堆,可有什么证据?”
“怎么没有?老夫岂是那等空言无度之人?
五帝三皇时、无佛教、则君明臣忠、祚年长久。汉明帝始立佛寺、然只西域桑门自传其教。西晋以前、有严法禁止国人剃发为僧。万勒之后、禁令松弛。因事佛,而君主昏庸、臣有奸佞、梁武帝尤足为戒。昔日褒姒一人、迷惑幽王、而能亡国。今十万僧尼、刻绘泥佛、以惑天下,为何尔等身为当朝重臣,却还拍手为之张目呢?”
傅奕说的言辞凿凿,已经由最初的神采奕奕,变为现在的一身正气,满脸悲愤,既为百官民众的无知被迷感到悲伤,又为胡佛害人感到气愤。
“哼,危言耸听,这些太过牵强附会了,我等都是熟读史书之人,我们可不这样认为,如果是这样的一些可笑理由,那么今日,尔等还是散去吧,这无漏寺,就算要告到陛下那里,我们也要保下来。”裴寂朗声道。
你……
傅奕快被这群人气得吐血了,一群不可理喻之人,若不是你们为佛门撑腰,他们怎么能发展这么快?
这时白凡上前,伸手拦下了这老头,“傅老,恶人还需恶人磨,您老已经费心尽力了,这群都是老顽固,他们不信或是愚昧,那是他们无知,我们何必为他们的无知而生气,不值得,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蓝田侯,你……不少老臣红着脸想要分辨一二。
白凡这话说的清清楚楚,所有人都听到了,但是也只能这么干瞪眼,谁敢跟白凡顶嘴对骂?即便是这群老家伙敢跟皇帝李二倚老卖老,甚至指着李二鼻子骂人,但是没人敢跟白凡撒泼。
“呵呵,我怎么了?说你们是一群无知愚鲁之辈,那都是客气的,自己愚鲁倒还无妨,最多就是坑害自己,但是你们作为朝廷重臣,你们的一言一行无不影响着全国。
作为大唐朝臣,难道就是这样先入为主,丝毫听不得半句他人看法吗?傅老斗佛一辈子,你们有思考过他任何一句的是非吗?佛就真的无错吗?
老和尚,本侯耐心有限,今日明告与你,你无漏寺大肆收购吞并朝廷田亩高达一万三千亩,这已经是犯了杀头的死罪,所以,今日饶你们不得。”
萧瑀急了,大喊道:“蓝田侯,这些都是香客捐赠的……”
“住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唐的一草一木是谁的?是国家的?还是佛陀的?捐赠?凭什么?一群无官无爵的光头和尚,实际享有的土地等级,竟然比叔宝兄这位为国流血无数的国公都多,这是何道理?
亏你萧瑀还是大唐宰相,如此变相兼并土地,你竟然还为他们说话?他们三四百和尚,吃的完这万亩的粮食吗?他们可曾上缴过一分粮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