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笑着说:“只是一些?”
“有差不多半数吧,但是没有关系,等我养精蓄锐之后,再去把他们一网打尽,只不过突厥人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们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这正是在李恪的计划之中,无论突厥人再猖狂,那挨了打还是只能躲得远远的,要是他们不敢再随便冒头的话,要想彻底消灭他们的确是增加了不小的难度。
但没有关系,李恪有办法让他们主动现身,他早就算到了这一步。
王文度惊讶地看了看李恪,问:“殿下,您的意思是说,您有办法让他们主动出来继续被咱们追着打?”
“知道行军作战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王文度茫然地摇了摇头。
“是指挥敌人,我让他们出来他们就得出来,永远在我的掌心,想逃也逃不出去。”
王文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李恪命他将先前安排的两千精锐骑兵召集起来,让他们吃饱喝足,养足体力,为接下来的作战做好充分准备。
李元芳去巡视了一圈,回来直叹气地说:“这支八千人的驻军,原本也该是精锐部队,否则不可能凑得起两千匹战马,但他们却没有好好珍惜,甚至自甘堕落。”
“现在那些马的状态也不是很好,跟突厥人精壮的战马相比差了不少,加上军中各种军械物资也是良莠不齐,战斗力实在堪忧。”
李恪早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淡定地说道:“这些士兵长期驻守在这种荒凉的地方,离乡背井,又不自由,很多人在长时间的坚守下消磨了斗志,这也是正常的。”
“究其根本原因,是制度的问题,而不是他们本身,如果朝廷能有心力重视这里的现状,自然能有所改观,但现在一切还无从谈起。”
李元芳和花木兰信服地点了点头,李恪的分析鞭辟入里,往往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问题的本质,比他们光是看到表面的问题,自然要高明得多。
李恪此时正在提笔写信,随后告诉李元芳说:“找两个精干的手下,将这封信送去新泉军中,让齐王李佑率军回防,如果他肯来的话,我们将得到一支强有力的生力军。”
“新泉军吗?他们远在三百里外,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两天,只怕赶不及吧。”
李元芳挠挠头,觉得远水解不了近渴,要想获得强援恐怕不太容易。
对此,李恪说道:“我还在担心齐王压根就不会来呢,你却已经在想他们赶不赶得及了。”
“啊?殿下要是没抱希望的话,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李恪笑了笑说:“姑且一试吧,我也犹豫了一阵,思来想去送这一封比不送强,齐王如果这次不赶来帮忙,回头我也有借口收拾他,所以无论什么结果,我至少都有收获。”
“是,我这就去办。”
齐王李佑自从离开长安后,就毛遂自荐去了西北军中历练,眼下就在新泉军中效命,主要任务是抵御西面吐蕃以及西北方向西突厥汗国的袭扰。
但这些年来,随着文成公主远嫁,大唐和吐蕃的关系正处于蜜月期,唯一的威胁也就是西突厥汗国,新泉军的任务没有那么繁重。
李恪也是借此机会试探一下,看齐王李佑究竟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