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木森叫了医生,轻松了下来,擦了最后一把汗,大大放松一下自己,没料到狄仁杰这个上司为人就是好。
一边庆幸,一边想着自己家里新纳的小娘子,肯定在急盼自己回去,都有几天没归家了,万一那小娘们怀疑自己在外面鬼混,那还得了!
本来锦衣卫告戒同僚,尽量不要回家,但不是强行命令,所以屠木森轻松出了锦衣卫,往家里赶去。
路上行人匆匆,每人出来都是要事急办,不然不会出来,因为城中这两天气氛很不对劲。
时有兵马路过,甲亮刀寒,群众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屠木森在路边一烧烤店买了两只鸭,又到大唐食品店,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月钱买了一瓶鸡精。
家里小娘子没鸡精用必会起脸色,屠木森敢不用心。
只是这鸡精贵得实在有点离谱,一出店,袋里的银也差不多光光了。
进入十三巷子就到了家门口,正要敲门,忽见一个样子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五短身材男子,笑嘻嘻地迎上来。
屠木森顿时警觉。
“老乡!这鸡精很贵吧,我家想买一点,硬是吃不起啊!”
“是是是!贵的!”屠木森一边点头,一边敲门。
那人笑道:“知道老乡是在锦衣卫衙门当差,不知道能不能给行个方便?”
说时,一手从背上解下袋子,里面全是金条,硬塞到屠木森手里。
意思再明白不过,屠木森这人却并不是个贪官,见状吓了一跳,急推开黄金道:“什么方便,我人少官少,做不了什么,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那人道:“都是老乡,不必见外,我姓刘!你只让我进去见一面程通,就是那个刺史大人,我说两句话就走,不会为难你!”
屠木森急道:“小人命薄,哪里消受得起这多金子,告辞告辞……”
忽听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一个小姑娘模样的女人站到门边,一手叉腰一手提了屠木森耳朵,怒道:“老娘天天在屋里等着你拿钱回来,你一吊钱没有,人家送上门,你还有脸推辞!”
说着顺手在姓刘的手里夺过黄金,张口道:“这老家伙明天辰时即会去衙门,刘兄弟你到时在这等着就是,我定让他带你去见人!”
刘姓人大喜,点头哈腰答应。
可怜屠木森被揪着不敢拒绝。
第二日,屠木森出了门,那姓刘的果然蹲在墙角等他。
他在家早受了百八十遍叮嘱,不敢不带他去,说了声:“走吧!”
到了街上,让姓刘的装成郎中,背了个药箱,到了锦衣卫衙门,盘查人听屠木森说是去给程通看伤的,就放过去了。
屠木森带着刘姓男子,直接进入狄仁杰所在公室。
狄仁杰见他身后跟着一个人,奇道:“你来何事?”
屠木森回道:“回大人,此人以黄金贿下人,欲见程通,请大人定夺!”
刘姓人一听,脸色吓得变得惨白,转身要走,被狄仁杰的侍众拦住,立即绑了下来。交与屠木森审问。
狄仁杰让他快审出结果,程通不开口,从这人身上或能得出什么。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那人在屠木森手里没坚持下去,在屠木森要活剥他第三块肚皮时,他终于交了。
原来这人也是受人所差,他本是外地一个游侠,他的目的就是让程通告诉他二金门在哪里。
然后把这话带回到长安东郊一个姓胡的茶商。
屠木森将这审问结果如实报与狄仁杰,得到的不多,但也能从这句话中得到更多。
狄仁杰正思索时,忽听一锦衣卫进来报道:“禀大人,有一宫女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