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可汗,颉利可汗…….可汗大人…….救我,救我,救我…….”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
“来人…….来人…….来人啊!
“…….”
梁师都大叫。
但是,当他冲出大殿门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嘴里的声音也彻底的卡在了嗓子里。
他懵了!
他傻了!
他惊了!
双童疯狂缩小。
呼吸断断续续。
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见了什么!
此时此刻,
中午惨白的阳光下,大殿外,他所熟悉的士兵已经全部消失了。
地上只有一滩滩血,似乎还表明了曾经站着他的士兵。
但现在……
大殿外,直接被分成了两边。
一边全是飞鱼服,尽挂绣春刀。
一侧是有气势的人。
两拨人于大殿外,压的苍穹都低了数分,所有的空气彷若凝固。
虽不语,但气势,却犹如雷霆,轰击着的人的心脏,让人喘不过来气。
“这…….”
“这…….”
“这…….”
梁师都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珠子,膨胀无比,全是血丝。
这一刻,他仿佛连呼吸都忘记了。
这群人……
是谁的部下?
他征战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势力!
这……
噗……
梁师都狂吐一口血,竟然直接被吓死了。
眼珠子死死盯着锦衣卫和西厂。
死不瞑目。
临死前,他脑海中回荡着惊骇。
若是自己有如此之军队,怎么可能会被李世民逼的龟缩在这里。
若是自己有如此之军队,怎么可能会被突厥像是养儿子一样看待。
若是自己有如此之军队,整个天下,现在都已经是姓梁了。
他不甘心!
可,已经彻底的完了。
梁师都无力的趴在大殿门口,气机尽断!
“拉下去!重整梁国,撤掉梁国旗帜,立上咱们家殿下的旗帜!
“呵呵呵…….这地方,殿下给咱们找的真的不错啊。”
“沉大人,整顿下兵马,草原上,可还等着咱们呢。”
“藏锋数年,殿下他,终于是要对草原动手了啊!”
沉炼点点头。
“雨督主,给殿下传信吧,就说我们已经按照部署成功夺取了梁国。”
“好!呵呵呵…….”
两人交谈着,话里话外,轻松无比。
似乎获得这个固若金汤的城池来说,无比简单。
…….…….……
此刻。
云州府。
这是大唐北疆最大的重镇,也是大唐抗拒突厥的核心指挥大营。
李勣,坐在城主府中。
神情严肃的看着不断传回来的情报。
突厥使团已经抵达了长安城。
北疆边上的突厥,似乎也已经有些不老实了。
“将军,长安城那边又来信了,呵呵呵…….”
“颉利狼牙他们,竟然提出来了和亲的要求。”
这时候,一位副将走了进来,笑着把手里的一坛酒放到了李勣桌上。
“和亲?!”
李勣听到这话,眉头轻轻一蹙。
“那陛下怎么说?陛下答应了?”
突厥这个关头提出来和亲,他想着陛下十有八九会答应的。
似乎,北疆如此紧张的局势下,和亲若是成了,对大唐真的是有莫大的好处。
朝中那些人,估计会很兴奋吧。
但……
李勣很厌烦。
他率领北疆边防大军,数年来家都不归,只为了抗拒突厥,保护身后的每一位大唐子民。
若是和亲,这…….这简直就是在变相的践踏边防军的脸面。
李勣宁愿战死,也不愿看见陛下答应。
“哈哈哈…….若是陛下答应了,末将也不会拿这坛酒来了。”
“原本陛下是答应了的,不过,后来陛下又给取消了。”
这副将兴奋的说道。
“噢?答应了又取消了,为何?!”
李勣不解。
答应了,不出所料,也不出意外,全部在意料之中。
但是,又取消了……
着实是大大出乎意料。
“因为楚王殿下!
“将军,楚王殿下一句话,就让全天下人没有任何的脾气!”
这副将有些亢奋。
“什么话?”
李勣双眸微眯。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副将默默说道。
“这…….”
李勣双眸勐的一僵,彻底的不动弹了。
“嘶…….”
过了好久,他才长长吸了口气,眼童炸裂。
“说的对,说的对啊!”
“楚王殿下…….妙!
“我等,愿为天下守之!”
李勣重重砸了下桌面,朗声说道:“这酒,当喝!哈哈哈…….万万没有想到,楚王殿下如此小的年岁,竟然有如此之见解!”
“果然不愧为陛下的儿子啊,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智慧!
李勣连连称赞。
“是啊,哎,将军,要不,咱们问一问楚王殿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对付梁国?”
“最近长安,楚王殿下的名字可是沸沸扬扬,说不准会有奇效呢。”
这副将眼睛一亮,突然说道。
李勣狠狠瞪了他一眼。
“胡闹,楚王殿下就算略有才华,但…….这是战争,楚王殿下怎么会懂?”
“梁国,已经困扰了我们数年,满朝文武都没有任何法子,楚王殿下怎么会懂?楚王殿下他,可能都不知道梁国在什么地方,这样的事情,还不是楚王殿下可以承担的时候。”
“呼…….梁国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李勣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提起来梁国都有些头疼。
那副将嘿嘿一笑,挠挠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确实。
攻城略地,这可不是长安的琴棋书画。
一个不慎,是要付出无数生命的。
楚王殿下,不知道有没有见过杀人?估计没有见过。
可是北疆这里,每天都会死人啊。
梁国!
难!
难啊!
“回禀将军,梁国并没有什么异样,梁师都还是一直龟缩在梁国都城内,不外出,没有什么异样。”
副将说道。
“哎…….”
李勣听到这话,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