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在听完赵允弼的一席话后,原本安坐的赵祯霍然而起。
“此话当真?”
赵允弼重重颔首:“绝无虚言!”
赵祯一张俊脸霎时间变得铁青无比。
秦二郎拱拱手:“官家息怒。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如今既然皇城司已接手此事,所有相关人等,必将全部落网。”
赵祯沉声问道:“曹家有没有牵涉在内?”
秦二郎摇摇头:“此乃官家家事!是以才如此天衣无缝。”
秦二郎神色骤然变得极为森然:“六哥,你说实话,你如何得知的此等隐秘之事?
你要知道,皇城司已暗中探查三哥半年,却始终一无所获!”
赵允弼叹道:“问题恰恰出在这里!三哥所谋不小!”
他看了看御书房门。
赵祯朗声道:“狄卿家!”
门外传来狄青的声音:“臣在。”
赵祯沉声道:“守好门户,谁也不许靠近,违令者斩!”
狄青在门外道:“臣遵旨!”
赵祯犹不放心,他看向秦二郎。
见秦二郎微微颔首,他这才放下心来。
于是他蹙眉看向自己幼时玩伴、堂兄赵允弼。
“六哥但说无妨!我今日誓要刮骨疗伤!”
任店,任大郎的包厢内。
金艺珍话一出口,赵绮颖便再难压抑怒火。
任大郎想哭:姑奶奶哟,您这是要疯啊!您知不知道她是谁?您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当即补救:“王后放心,某只是不放心公主安全,所以留她宿于家中。
小乙新作了一本书,公主晚上手不释卷,并未发生其他事。”
赵绮颖冷哼一声:“当真如此?”
任大郎赔笑拱手:“有某看着小乙,郡主尽管放心。”
金艺珍再次吃起了醋:“敢问郡主与小乙是什么关系?”
赵绮颖察觉出不对,柳眉一挑,正要开口,便被任大郎抢了先。
任大郎化身消防员,呵呵笑道:“王后有所不知,官家已御赐郡主与小乙成婚。”
他又看向赵绮颖:“郡主殿下千万莫声张,高丽国王病重,王后实则是来找小乙诊病。”
心情正糟糕透顶的赵绮颖冷笑不已:“原来如此,想来高丽蕞尔小国,也无甚良医。”
任大郎突然觉得,自己不但救不成火,反而要引火烧身。
赵绮颖一向乖巧温婉,为何今日火气这般大?
他无暇反思自己的暗中怂恿,当即笑道:“郡主殿下,正因高丽国郎中水平不高,所以高丽国王才要来找小乙嘛。”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高丽王后,姑奶奶欸,您千万别再拱火了!
金艺珍在心中权衡着得失,最后做出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她站起身,笑着盈盈一礼:“郡主殿下,多谢尊夫施以援手!鄙国大王如今病情已明显好转。妾感激涕零!”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见金艺珍道谢态度如此诚挚,赵绮颖火气登时消了不少。
她勉强笑道:“不必多礼,外子一向仁厚,视救死扶伤为己任,他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金艺珍调整了策略。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秦琪与耶律槊古的关系,比他与赵绮颖亲密许多,所以她准备联宋抗辽。
“郡主殿下莫过谦,尊夫医术之精湛,实乃妾平生仅见。”
赵绮颖笑纳她的彩虹屁:“王后过奖,外子也只是略通岐黄罢了。”
眼见得气氛渐渐融洽,任大郎暗暗松了口气。
变故总是突如其来。
秦琪骤然推门而入。
他刚进门便暗暗叫苦。
亲娘咧!她俩咋凑到一起了?还有,赵绮颖眼里的杀气是几个意思?
他的洞察力一如既往的敏锐。
嗯…赵绮颖因为我没帮她说话而伤心…
我懂了。
他心中念头纷至沓来,面上却始终带着和煦的笑容。
“郡主莫怪,教坊诸位乐官并未提任何过分要求,小生也不好出言劝阻。”
人家业余时间如何支配,那是人家的自由,谁也不能过分干涉。
令赵绮颖伤心的是,秦琪不帮自己。
问明情况后,任大郎嗔怪秦琪:“小乙你也是的,哪有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娘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