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之间,空酒瓶子和杯子零零散散地或站或倒在茶几和地上。
他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抄起水往脸上泼。
终于,在泼了几次冷水之后,脑袋渐渐冷静下来。
昨晚的记忆零零碎碎地出现在脑海里,他努力地想把他们拼凑完整。
他记得,昨晚,卢苏旋邀请他喝酒。
然后他们喝酒,先喝的啤酒,再喝的白酒,然后红酒,然后啤酒,然后……
他记得,卢苏旋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他问:“怎么开始?”
卢苏旋笑着说:“要不,我来帮你忘记他吧。”
他反问:“你自己已经忘记焦斌了吗?”
卢苏旋说:“那你也来帮帮我吧。”
那时,他还算清醒,这个话题似乎到此为止了。
再后来……再后来他不记得了。
他好像做了个春梦,梦里他和柳沐阳交/合。
他们激烈地拥吻,相互抚摸,可是当他想要进入对方的时候,对方开始挣扎。
他以为那是梦,他封住对方的抵抗,任由自己疯狂地在他身上驰骋。
疯狂……
不好!!董子格心里暗暗叫道。
他快步走进卧室,掀开卢苏旋蒙在脑袋上的被子。
卢苏旋的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眉头微皱,很痛苦的样子。
董子格伸手试了一下他的额头,好烫!
发烧了,还可能昏迷了。
董子格顿时心生内疚。
他拿来体温计给卢苏旋量了体温,39.2。
还好,还好。
他给瞿征打了电话,告诉他这几天他和卢苏旋都上不了班了,希望他能顶替他。
瞿征没有问他原因便欣然答应了。
他又看了看卢苏旋的课程表,还好,临近期末,今天的两节课已经结课了。
然后他上网查了一下处理这种事后伤需要的药品,出门去了药店。
保险起见,他还是问了药剂师,买了药剂师推荐的药品、酒精、棉球、退烧贴和退烧药。
回到家,他先把退烧贴贴到卢苏旋的额头。
然后打来热水,帮卢苏旋擦拭身体,在这个过程中,稍微挪动一下,卢苏旋便紧皱着眉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弄疼了他。
当他看见卢苏旋那肉翻在外面肿得老高还结着血痂的后/穴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足了禽兽。
他可能内/射了,可是他现在不敢去帮他清理里面。
他轻轻地用湿棉球沾去外面的血迹,涂上药膏。
做完这些,他重重地松了口气。
接着去厨房煮粥,在这期间,把房间里散落的衣服和酒瓶收拾起来。
煮好粥,他便搬了把椅子坐在卢苏旋旁边。
现在卢苏旋还昏迷着,不能吃药也不能吃东西。
他拿棉球沾着酒精一遍遍给卢苏旋擦手心脚心,希望这样能让他赶快退烧。
还好,没过多久,卢苏旋的烧渐渐降了下来,虽然脸色仍然发白,但表情已经缓和,呼吸也平稳了。
董子格一直坐在卢苏旋的身边发呆,还在想着怎么面对他的时候,他就醒了。
“大叔。”
听到卢苏旋虚弱的声音,董子格回过神来。
“感觉怎么样了?”
“挺好的。”
卢苏旋想坐起身来,刚稍微动了一下,便疼得龇牙咧嘴。
“别动,你受伤了。”
董子格赶紧上前按住他。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