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三停下动作。就像一个谢幕的木偶,她倒在沈梵怀里,她的病并没有好,依旧憔悴,但蓝颜看到了年三三八年来眼中唯一的一次清明。她浑身是汗却愧疚地开口:“小胥,对不起。”
...
...
沈梵将年三三贴在额头的湿发拨开,开口:“娘,说什么呢、你有什么好道歉的。是小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八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只见年三三听后突然自嘲的勾了勾嘴角,陷入深远的回忆,“小胥,娘真的没有想到你还活着。或许是天意。”
不答,
沈梵将年三三抱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娘,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完全好起来的。你乏了吧?我在外面守着你好好睡一觉。”
年三三的眼角落下两行泪,她忽而扯住沈梵的衣角,缓缓开口:“小胥,你没死,是怎么活下来的...”沈梵动作顿了一顿,回头对着年三三咧嘴一笑:“娘,我是被青火城的蓝机派掌门捡回去的!”
年三三摇摇头,轻启嘴唇:“你骗我,你性子虽然无情,但不会说谎。”沈梵沉默,眼光闪烁起来。他在心底苦笑,娘,难道真的要我说出自己被救起后卖到小倌馆这种难以启齿的事么。
摇摇头,沈梵叹了一口气,“娘,我没骗你,我的确是蓝机派掌门捡的。”只是在自己被折磨的忍无可忍出逃时捡到的。
年三三没有再追问,“小胥,受苦了。”“没有,娘,你是不知道。我失去记忆后性格很大咧呢,同门弟子都说我没正经,无赖的很。”沈梵没所谓的答。
“是么?”年三三精力不济,沈梵扶她睡下。和蓝颜一起走到门外守着。“小胥,你再过几日过来吧,娘为你恢复记忆。”里面忽而传来一个疲惫地声音。
蓝颜大惊,看向沈梵,这是...“走吧。”沈梵拉了蓝颜一把,他想要不醉不归。她不怪她的娘将记忆封住使自己遇到哪些事。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娘会这样做。
两人,一坛坛酒,沈梵大醉。这是他十九年来喝酒最爽的一次,什么烦心事醒来都遗忘了。沈梵浅笑。一个人走向年三三的房间。
到门口,沈梵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
娘醒着,她望着头顶出神的样子让沈梵觉得只有自己是她清明的支撑,年三三苍白的开口了:“小胥,你要先听我这样做的理由还是先恢复记忆?”
沈梵沉默两秒:“理由吧,娘。”
年三三:“你去水堂看看你爹再来询问我。”“嗯”沈梵应下。
水堂,他爹牌位安放之地,沈梵第一次来。
踏入里面,被收拾的很干净。沈梵走近摸了摸老爹的牌位,他发觉最引人注目的不是这东西,而是墙上挂的一幅画。
水墨,丹青。他的爹和叔叔。
沈梵猛然吸了一口冷气,并没有关心这幅画上的人长得是多么引人注目,因为他发觉自己长得和画像上写着‘丹’字的男人很像,特别是那双眼睛。
很诡异的一种感觉。如果是一般人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的娘和丹青的...
不对!看娘对丹青的态度并不像,沈梵只好回到年三三房内问真相。
年三三看沈梵回来,叹道:“小胥,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你叔叔有染?”
“儿子会有疑惑。”沈梵委婉的回答。
“罢了,你的确是我的和水墨的儿子,水墨攻打丹青教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年三三没有心思卖关子,她毕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