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其他客人纷纷停下酒樽、好奇地围观着。
徐子安向四周抱拳致歉:大家安心用餐啊-------大人,要不给您上几盘鹿肉、狍子肉?
那大汉说:肉上来了,酒也要上来!---把你们店里的好酒,拿一桶来---
徐子安尴尬地不动身,那大汉急了,从怀里摸出一锭黄金,拍在桌上。
“害怕老子欠你酒钱?这里还有!”---又一锭黄金拍在桌上。
那大汉嚷嚷着:这是老子拿命换来的赏金,吃你点酒算个屁事?----
徐子安无可奈何地说:老爷,您是官家的人,小的也总不能跟财神过不去吧-----堂倌,给老爷上菜、上酒!----
那大汉大吃大喝一番,在店里烂醉如泥、酣睡起来。
徐子安没办法,使个眼色,让小厮去报官。
市井上巡查的两名差役闻讯赶到。
年轻的差役二话不说,正要给醉汉套上绳索、逮捕归案。
年长的阻止:先看看是不是廷尉的人,要真是,咱可惹不起-----
两人把醉汉翻过来搜身,果然发现一块腰牌,上面两个字-------“稷宫”。
两名差役大惊失色,忙着对徐子安说:这是稷宫的人,你可照应好了!出了啥子事情,你这酒馆吃不了兜着走-------说罢,转身匆匆而去。
徐子安没奈何,只得跟堂倌费力气搀着大汉,去一处榻上休息。
安顿好醉汉,徐子安正擦着汗在那喘气。
一个小厮跑来:掌柜,外面好像有两个人在到处寻人,是不是在找此人?
徐子安:好,好,好,快叫他们来看看,要找的是不是这个人?
片刻功夫,两个同大汉同样装束的人来到店中。
“人在哪?”
“大人,---在这里---”
那两个来人二话不说,架起大汉就走。
徐子安在身后,听那两个人边走边骂。
“妈的,吃着饭就不见这小子了,原来自己跑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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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动身去卫国帝丘了----真他妈的误事----”
“送行的筵席上就丢丑,去给这小子灌几桶凉水----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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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徐子安匆匆来到院中,放飞了一只信鸽,目送那鸽子飞远了,方才回屋去。
就在同时,埋伏在信鸽惯常飞行线路上的稷宫人员也采取了行动。
秦重目视鸽子飞近,喝令:放鹰!
一只鹰隼,摇动着细长的翅膀、摆动着长尾、蜷缩起利爪,闪电一般奔那信鸽扑去----
那被截获的信鸽,所携带密件,显影为:李斯谋帝丘,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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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安被捕了!
梠守之: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徐子安:老爷饶命!
梠守之冷笑着说:饶命?那要看你肯不肯与我们合作?----用刑!
惨叫声响起-----徐子安屈服了。
第二日,徐子安被释放了回去,酒馆和信鸽局继续营业。
徐子安招供,他被卫国谍报组织收买,负责传递密函。有人定期来与他暗语联系,把情报交给他,用信鸽传往卫国方面,卫国方面会送信鸽来。至于密件到达卫国后的情况,他就一无所知了。
李斯立即命令在卫国的情报人员,放弃监视那家信鸽局,以免敌人起疑心。
李斯等人去往卫国后,徐子安被迫发出了一封密信:密写药水不足,已派人回去取,约定在城东磨坊东边的墓园碰头,时间是**日上午。
那个墓园是事先侦查好的地方,那里要从一条大路下去,再穿过一片密林中的小径,茅草有半人深,便于隐蔽设伏。
抵达帝丘后,李斯秘密住进一家事先安排好的寓所,安排行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