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从小在师父的教诲下就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他入梦境之时数次险些迷失都是胸口那股灸热救了他,他离去前并末有防备会有这么一天,自也不曾与师父要了这类法器,这惟一的解释也只能是横公鱼的在他入梦前给他的那滩泉水。而现在看那横公鱼般的模样,如若不进水中,死亡却是迟早的事情。
他与横公鱼原本也无大仇,更何况此刻横公鱼如是帮了他。那么放了这横公鱼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横公鱼不要在他面前出现,他可以当作不曾见过此妖。
柳士脑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但当他看到展糊那安静的像是只是睡着的身影后,脑中的念头全数被他压下去。他和展糊与横公鱼之间原本就没多大干系,现在他既已放了那横公鱼,那么也就不用在管它。
现在他最重要的是眼前。柳士眼神柔和的望了展糊一眼,尔后盘膝坐在展糊身侧打坐。横公鱼没道理会与这事欺骗于他。剩下的半个时辰,他所要做的惟有等待!
半个时辰转瞬既过,在感觉到身侧展糊的呼吸开始发生变化时,柳士睁开眼,如愿看到展糊皱了皱眉尔后满是茫然的睁开双眼。“你醒了,展糊!”柳士就算心头很是欣喜,在开口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丝毫情绪。
“道士?”展糊略显困惑的揉揉太阳穴,他总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脑袋昏沉沉的,而且他记得他是似乎在与什么谈话,可是现在他这般模样!醒了,道士说的是他醒了,他睡了?他为什么会睡了,对了,他记起来了,他在与那横公鱼聊天来着。展糊霍的起身,直接往之前他与那横公鱼聊天的方向而去,那里自是什么也没有。
“展糊你不用找了,横公鱼我已放了。”柳士也不阻止展糊的动作,只是在展糊望着那空荡之地呆滞后淡淡说道。
“放了?你为何要放了它,它之前可是想害我两性命?”展糊上下打量一番却发现柳士一脸平静的模样,不由诧异问道。
“我放了它,自是有我的理由,横公鱼原本就为上古神兽,它也是因为要化龙在及,而恰逢此刻我们到了它栖身之所,它才会想要攻击,现在既然我两并末大碍,放了也末曾不可。”
“道士!”这种话全然不像柳士会说出口,展糊想要辩解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柳士也不愿多在此问题上纠缠,反而走进展糊身侧,低低问道:“展糊,你头部可曾有哪感觉不舒服?”
不舒服?他为何会何不舒服,之前与横公鱼对战也只是脚伤了,于头何甘,但当柳士如是问道,展糊轻轻摇了摇脑袋却确实感觉到头部昏沉沉的,眼前的人影像是开始有了重影。“头昏,道士,你似乎变成两人了。”展糊闭上眼,再睁开,努力的望向柳士,这一次柳士又变回一个。“好了,又变回一个了!奇怪,柳士,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刚醒的疑虑在这莫明的头昏面前越发明显。展糊用手抓住柳士的手臂,一字字问道。
“果真..."柳士嘟喃一句,也不理展糊的表情如何:"那些不急,以后我自会与你一一细说,现在你先坐下听从我的指令,我帮你疏通经脉."
疏通经脉,他为何要疏通经脉?这一次展糊并末问出口,反而顺从的听着柳士的指挥,背对着柳士坐下.柳士不会害他,而柳士此刻脸上的神情严肃不已,显然是在告知于他,他不曾开玩笑.
他的疑惑不急,日后有的是时间,所以现在就听从柳士疏通经脉也末尝不可.
这一疏通经脉却是整整过了一个时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