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河默然而立,深觉有理。
穿过长长走廊,入得大殿,里面倒也雅致,朴素,既不显得衰败,也不显得奢华,可谓中庸,刚刚好。
两人对坐叙话,有侍女送来香茶、瓜果,待客之礼甚是周到。
连河正品着一盅龙翠茶时,忽听得殿外院中,古钟响起,原来是那红鲤正“恶狠狠”地敲钟,一边敲,一边挑眉般看着连河。
连河心下一落,有些不悦,心道与此小妖无甚瓜葛,为何处处这般刁蛮,作对,究是何道理?
“真是胡闹我等叙话,你捣乱什么,还不快快过来,向贵客斟茶赔罪,平日的礼仪都白学了吗?”鲤老似是愠怒,吹胡子瞪眼的道。
“鲤老何必动怒,吓着她了。我看你这族人,也不过是年少天真,自由自在,既不在人族场合,又何必身染世情礼教,受了拘束?”
连河这般开解圆场,自是不愿与这等小妖计较的打算。
“小友有所不知,小红儿乃是我亲孙女。早年我胸怀壮志,在外游历不归,我儿又先天不足,缠绵病榻,以致她无人管束,自小游遍水泽,常与痴呆虾鳖为伍,不仅全无家族遗风,反倒顽野不堪。老夫见她天性已成,方才不对她多加约束,让小友见笑了。”
谈话间,小红儿走到近前,有些不情愿的给连河斟了灵茶,然后眼珠一转,迅疾出手,想要摄走一枚青色果子。
“啊!”也不见鲤老有何动作,小红儿便吃痛的缩回手来,神情委屈的看着鲤老。
连河见此,忍俊不禁,一语双关道:“清灵果能清心润神,给小红儿去去火气,却也使得,鲤老何不成全?”
“哼。既然小友如此说了,小红儿,拿一枚罢。还不道谢!”鲤老面色微红,责备着红鲤来圆场。
“小红儿年幼无知,冒犯了前辈,还望谅解。”小红儿微微低头,轻声说道。说罢,便侍立一旁,不再嬉闹。
连河微微点头,便与鲤老谈论起修炼界的奇闻轶事,海北天南,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鲤老在说,连河在听,但连河偶尔间的一些见解,却有高屋建瓴之感,让鲤老思虑良久,拍案叫绝。
如此长谈甚久,甚至连红鲤都已昏睡过去。
鲤老才恍然大悟,拍着脑门起身赔罪,指派侍女引着连河前去修习,说定明日一早,就此出发。
连河初离宗门,在林中跋涉了大半天,又经幻阵重重考验,此时空暇独处,只觉身心疲倦,便坐在房内蒲团上,放松身心,默运功法,于杳杳冥冥间,悄然入定。
一点灵光触动,连河从定中醒转,已是晨曦初露时分。
起身下座,略带疑惑的推开门,只见两位侍女候于门外,却是两只炼气三层的鲤鱼,以幻化之身,婷婷玉立,手托丝绢、玉盆、食盒等物,恭敬看向连河。
“这是?”连河不解的问道。(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