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虔现在很郁闷。
眼前这副牌简直是让人无语,如果是打八万,上风处的阎王肯定就胡了,如果是打六万,对面的判官也会胡,如果打七万,八成下风处的孟婆也要胡。
那岂不是打哪张牌都要输钱?!
“唉!算了算了!咱认了,咱这些家当,你们都拿去吧!”金虔一推牌,整个人摊在了牌桌上。
“哈哈哈,早认输就对了!”阎王哈哈大笑,将金虔手边的一堆金元宝都收了起来。
“好啦、好啦,赢的也差不多了,该干正事了。”判官板着着一张脸,站起身。
“哎呦呦,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孟婆起身,看了看远处,“怎么等了这么半天,人还不来啊?”
“你们到底在等谁啊?咱这都死了大半天了,还在这陪你们打了四圈麻将,到底啥时候投胎啊?”金虔一脸愤愤叫道。
“当然是等——”看向远处的孟婆突然双眼一亮,“来了!”
金虔顺着孟婆目光望去,只见虚空之中,黄泉之路从一片缭绕烟雾中蜿蜒而至,一道蓝影踏着重重烟雾行来——
身直若松,步伐稳健,手中握着一柄上古宝剑——唯有面容,却是看不真切。
金虔双目发直,只觉心口隐隐泛疼,而且随着那道身影越走越近,那疼痛之感越来越重,最后竟好似有钝刀在挖心割肉一般。
“还能有谁,自然是南侠展昭。”判官看了一眼那身形,解释道。
展昭!!
两个字化作一道惊雷,霎时轰得金虔耳膜嗡嗡作响。
“展昭……展大人……不、不会的……”金虔豁然瞪向周遭三位,“展大人怎么会来这里!你们……”
声音哑然而止,金虔一脸震惊看着刚刚还和自己打牌的三尊鬼神面容慢慢幻化,最后竟变成自己十分熟悉之人。
“金校尉,你令本府十分失望!”阎王那张黑脸,外加额头上的一弯月牙,分明是包大人。
“唉,想不到老婆子的捆龙索也救不了人啊。”一脸遗憾的婆婆,哪里是孟婆,分明是江宁婆婆。
判官一拍桌子,凤眼一跳,豁然变作了公孙竹子:“金校尉,你竟置展护卫于不顾,开封府留你何用,即刻逐出开封府,永不录用!”
no!!!
金虔只觉脚下骤然一空,身形急速下坠,心口一抽,豁然睁眼。
“噗——咳咳……”喷出一口合着血腥的浊气,浓烈的血腥味合着土腥之气涌入鼻腔。
映入眼帘的是黑乎乎模糊一片,啥都看不真切,脑中更是一团浆糊。
怎么回事?
刚刚难道是做梦?!
喂喂,不是吧,这噩梦也太真实了吧!
那麻将牌的触感银子的手感……
不会是刚刚真的命悬一线所以真的和阎王去打牌……
展大人!展大人呢?!
金虔挣扎动了动手指,想要爬起身,却悲剧的发现自己除了眼皮之外,连一根汗毛都动不了,只能像一只壁虎一样贴在地面之上干瞪眼。
渐渐的,眼前景象慢慢清晰,远处那一团一团快速移动的影子逐渐可辨认出人形……
可映入眼帘的景象简直令金虔大跌眼镜。
喂喂,谁能告诉咱是怎么回事?
犹如甩干机一般在甩着那粗比大腿的狼牙棒是蓝骁,旁边一边狂笑一边大喊大叫刷存在感的显然是已经呈现癫狂状态的苍暮,而正在和二人周旋对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