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公孙先生有见地。咳咳,臭猫,你若再不起身,五爷我就把……把小金卖到青楼去做小倌!”
“噗——咳咳……”
白……玉堂……
一股脑意从展昭心口盘旋而出,顺着喉咙直冲而上跃出齿间。
“好……吵……”
嘶哑声线虚弱的几乎令人无法辨别,却神奇得令屋内嘈杂声线瞬间消失。
片刻宁静。
“展大人醒了!!”一个吊高八度大嗓门成功将展昭紧闭双眼震开。
柔和橙色暖光映入眼中,下一刻,一个脑袋噌一下冒了出来,瞪着一双细眼开始嚷嚷:“展大人啊啊,您终于醒了!!哪里不舒服?头晕脑热还是手脚冰凉?!”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只手将这脑袋扒拉到了一边,一双桃花眼猝然逼近,“臭猫,你还认识我吗?”
“是啊是啊,展大人,您还认得咱不?”细眼又挤了过来。
“金虔……白兄……”展昭有气无力慢悠悠道,“你们……好吵……”
“臭猫!你真是不识好人心!”白玉堂语气听来颇为不善,可脸上的表情却是欣喜异常。
“太好了,展大人正常了!”金虔蹦起身,喜滋滋向身后人汇报道。
身后之人立即起身来到床前,上上下下将展昭好一番打量。
“展护卫——”公孙先生长叹一口气,“你太乱来了!”
“我……怎么了?”展昭脑中一片空白,满心疑惑问道。
一室沉默。
公孙先生将目光投向金虔。
金虔抓耳挠腮了半天,突然细眼一亮,开口就是一串马屁经:“展大人您不记得啦?当时咱们被那一堆凶鬼团团围住,眼看就要危在旦夕,就在这千钧一发危急万千之际,展大人您天神附体武神临世犹如神将下凡大展神威武功盖世一飞冲天将那些装神弄鬼的家伙打的是稀里哗啦溃不成军犹如滔滔江水……”
“啪!”一个巴掌拍在了金虔后脑勺上。
白玉堂一把将金虔搡到一边,桃花眼定定望着展昭,神色凝重道:“展昭,你——”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你之前走火入魔,丧失神智,敌友不分,甚至——连我和小金子都不认识了。”
此言一出,展昭面色唰一下变得惨白,猛一用力,竟是从床铺上弹坐起来。
“你说什么?!”
“白五爷!”金虔一脸惊诧。
“白少侠!”公孙先生眉头一紧。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白玉堂猛然提声,桃花眼中锐光乍现,“我等皆是在刀尖上打滚之人,稍有行差踏错,便是危急性命之举。幸是展昭这次尚未完全丧失神智,不曾伤及无辜,若是不告诫于他,下次不慎再走火入魔害了他人,那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一室死寂。
公孙先生长叹一口气,沉默无言。
金虔垂眼,干挠头皮。
白玉堂一席话说完,又似有不忍,微紧双眉,望着展昭欲言又止:“猫儿,你……”
却见展昭面色苍白,垂眼沉默一瞬,便猛一抬眼望向白玉堂,定声道,“还请白兄将来龙去脉详细告知展某!”
白玉堂长叹一声,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向展昭说了一遍,期间还抓金虔做了几次旁证。
展昭眉头紧蹙,沉默细听,面色虽略显沉凝,但也算正常,只是放在床边的双手越攥越紧,待听到自己已经无法辨认白玉堂和金虔,甚至险些失手伤了金虔之时,手背上猝然爆出一根青筋,紧接着,便有丝丝血红从掌心溢出。
白玉堂和金虔站在床边,并未发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这点变化,
只有距离较远的公孙先生默不作声看着展昭将染血双手悄悄收回被褥之中,微微皱紧了眉头。
“展护卫可好些了?”包大人声音随着屋门开启伴着夜风涌了进来。
但见包大人、颜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