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剑眉倒竖,面色阴沉,“你也说那归望阁行事诡异,邪门的紧,万一他们真有什么诡异的法子定人身形,你被擒走又毫无自保之力,岂不是任人鱼肉?!”
展昭抬起黑眸,望了白玉堂一眼,微微一笑:“展某相信白兄武艺超群,轻功绝世,定能将展某救出火坑。”
白玉堂险些被一口郁闷血噎死:“若是五爷也被定住,难动分毫,要如何救你?”
“白兄放心。”展昭淡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倒出两粒黑溜溜的丸子,取出一粒递给白玉堂,自己则服下另一粒,道,“展某曾细细问过受害人的家眷,他们皆言那归望阁一众出现之时,曾闻到一阵浓郁香气,之后便身僵难动,待归望阁的人离去、香气消散约一炷香后,又可行动如常。公孙先生推测那香气应是一种迷香,所以展某带来两粒金校尉的万事大吉丸,服下之后,两个时辰之内百毒不侵,定然无忧。”
“小金子的药丸子!”白玉堂双眼一亮,立即填入口中,咕咚一下咽下肚,又突然回过味来,瞅着展昭半晌,鼓起腮帮子,“臭猫你白天怎么不说,害五爷……担心了半天。”
“担心了半天”这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模糊不清。
展昭歉然一笑:“这迷香之事乃是公孙先生的推测,展某尚无十分把握,实在是不放心让白兄涉险……”
“好了好了,五爷就知道你这猫儿婆妈。”白玉堂不以为然摆了摆手,继续问道,“之后要如何安排?”
“待展某被归望阁的人带走之后,白兄只需紧随其后寻至归望阁贼窝,并为埋伏在院外的官府衙差留下标记,待捕快赶到、时机成熟,以烟火为号,与展某里应外合,定可将其一网打尽!”展昭正色道。
“如此到还算稳妥。”白玉堂点了点头。
一旁的罗良瞅了瞅两人,突然出声问道:“展大人,那药丸还有没有多余的,让咱们堂里的兄弟也都吃上,到时也能给白五爷做个帮手啊!”
这么一说,白玉堂也猛然警醒,忙问道:“猫儿你怎么不把小金子带来,有小金子坐镇,还怕神马劳什子的迷香啊?!”
“这……”展昭垂下眼睫,干咳一声,“金校尉对此案并无所知。”
“啊?”白玉堂纳闷。
“这归望阁喜擒俊俏男子,展某是怕若让金校尉一同前来,万一被……”
“哈?!”白玉堂翻了个不雅白眼,“猫儿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吧,就小金子那德行,连俊俏的边都靠不上,怎么可能被归望阁看上?”
展昭轻叹一口气,抬眼:“白兄难道忘了杭州一事?”
此言一出,白玉堂顿时噤声,俊颜隐隐泛出沉声,静了片刻,才郑重点了点头道:“也对,小金子最近还是莫要和什么乱七八糟的案子沾边的好。”说到这,白玉堂想了想,又皱眉问道,“那猫儿你也该多要几颗药丸子以备不时之需——”
展昭长叹一口气:“展某怕自己去寻金校尉索药会令其生疑,若是缠问起来,展某……展某只好托公孙先生以研药名义去索要,谁料金校尉却称这药丸材料昂贵,十分稀有,哭嚎不止,愣是赖着只给了两丸……”
“……”
“……”
冷风嗖嗖吹过。
“这金校尉倒是位奇人……”罗良诺诺道出一句。
“小金子也太抠门了吧……”白玉堂扶额。
展昭无奈叹了口气,朝白玉堂一抱拳,正色道:“此案——还要多多仰仗白兄了。”
白玉堂又恢复成那副风流倜傥的侠客模式,朝展昭皮皮一笑:“猫儿你放心,五爷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会护你周全!”
此言一出,院内瞬时一片死寂。
摇曳春风扫过院内亭内亭外春风堂一众僵硬身形。
一蓝一白遥遥对望,猫眼瞪鼠眼,气氛诡异之极。
白玉堂满头黑线,暗暗咬舌:
呸呸呸,五爷我咋把小金子平日里拍马屁的词说出来了,都是小金子,平日里有事没事就把这种话挂在嘴上,害的五爷我一不留神就……哎呀呀,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