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金虔一头雾水,白玉堂、展昭也都十分诧异。
“昨儿丁大和丁二还硬抓着我们几个熬了整夜想法子,愁得连早饭都吃不下,怎么一转眼婚事就成了?”白玉堂偏头,小声向身侧的颜查散问道。
“这……”颜查散想了想,微微一笑,“姻缘天定,颜某一个俗人,自是无法参悟。”
“你说话咋和四哥一个调调——”白玉堂翻了一个白眼,又偏头凑到金虔身侧,“依五爷看,这其中定有猫腻!小金子你怎么看?”
问完话半晌,却不见金虔回音,白玉堂不由纳闷,侧目一瞄,只见金虔满面红光,细眼爆射绿光,耀光流闪,口中叨叨不停:
“一枝梅来提亲了等于丁小姐的婚事成了等于一百两银子的红包马上就到手等于咱可以去存利率最高死期……或是放高利贷?要么投资做买卖?不妥不妥,还是去添置几条腰带放到猫儿房里……”
“金校尉!”坐在金虔身边的展昭突然冒出一声,“什么腰带?”
“啥?啥腰带?”金虔猛一抬眼,细眼溜圆:“展、展大人您听错了,属下是说、说……药弹!对,属下回去要多做几斤药弹!”说到最后还一脸郑重使劲儿点了点头。
展昭眉梢一动,转眼,垂头饮茶。
白玉堂瞅着二人,捏了捏眉头,暗叹一口气,又扭头开始打量站在厅中的一枝梅,慢慢眯起桃花眼,小声嘀咕:
“怎么想都不对劲儿!昨天还毫无征兆,怎么今日就突然来提亲,还备好了聘礼——”
说到这,白玉堂剑眉一挑,微眯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嘴角斜斜一勾:“才一晚上就能备好两大箱聘礼?嘿嘿,这聘礼——该不会是某个江湖第一神偷连夜去什么地方‘借’来的吧?”
白玉堂这一句声音虽小,但在座的诸位半数以上都是内功高强之人,又岂会听不到。
众人目光不由都集中在那两个箱子上。
“咳……”丁兆兰干咳一声,朝一枝梅道,“不知这两个箱子里——”
一枝梅凤眼一挑,望了白玉堂一眼,又扫望众人,抱拳笑道:“诸位如此好奇,何不打开一观?”
“就是,看看、看看!”丁兆惠跳起身,上前打开一个箱子,定眼一看,脸上顿涌诧异之色,不由“哎?”了一声。
丁兆兰也是一愣,起身两步来到箱子前,细细一看,也是面露疑惑,望向一枝梅:“梅兄、这是?”
见二人如此反应,众人也都十分好奇,皆起身聚集到箱子周围,伸着脖子往箱子里看,这一看,更是惊诧。
箱子里不是金银、不是珠宝、不是银票、也不是绸缎,甚至看起来不是任何值钱的东西,而是满满当当的书卷,封皮上写得皆是地名。最上面的四册上分别写着“杭州”、“汴梁”、“幽州”、“云州”字样,墨迹半湿、隐散墨香。
“这是啥?”金虔眨了眨眼皮,突然灵光一现,惊呼道,“难道是一枝梅你在各地银号存钱的凭证?!”
众人顿时望着金虔无语。
“咳、金兄——”一枝梅无奈,“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是啥啊?”金虔追问道。
一枝梅挺直身形,朝丁月华倜傥一笑,抱拳道:“还请丁小姐一观。”
丁月华满面疑惑,上前拿起“杭州”一册,翻开封面,定眼一看,杏眼睁大,又翻到下一页,面色微变,再翻数页,停住、抬眼、望向一枝梅,一双杏眸里水光莹莹,“一枝梅,你……”
“到底写了什么?”丁兆惠凑过脑袋,边看边读出声道,“西湖醋鱼,以杭州第一青楼琼玉阁为最。色泽红亮,肉质鲜嫩,酸甜可口,略带蟹味;叫化童子鸡,以杭州第一楼醉仙楼为最,以肥嫩越鸡——这、这是……”
“这就是在下的聘礼!”一枝梅垂首抱拳,长长袍袖垂地,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在下首次见到丁小姐之时,丁小姐曾言,若做丁小姐良人,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