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回也算是听了一回猫儿和白耗子初次共枕的墙角啊!
这甚为和谐的场景一直持续到了子时。
就在金虔在猫鼠斗嘴背景音中昏昏欲睡时,闻到了一股甜腻香味,顿时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这香味——是高端的迷香。
有情况!
金虔一阵激动,急忙抬手敲了敲头顶的床板,以提醒床铺上的两人。
床板上“咚咚”回传了两声。
金虔这才安心,屏息凝神,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不多时,那迷香腻甜之气渐渐散去,只听窗口吱啦一声,有人将窗扇打开,跳了进来。
说实话,这人的轻功还算不错,可以称得上是身轻如燕,但还未到达触地无声的境界。
金虔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细眼在床下看得清楚,一双穿着薄底快靴的脚一步一顿走到了床边,然后,传来低沉笑声:“白姑娘,今晚可否与在下共度良宵?”
床上自然毫无回应。
“啊,在下忘了,夜已深,白姑娘想是已经睡熟了,那不如就让在下带白姑娘出去吹吹风,散散心可好?”
说到这,就听床板微微作响,应是那采花贼已将白玉堂抱起。
“想、想不到白姑娘如此冰肌玉骨,还、还挺重的……”采花贼似有些吃力,喘息道。
“既然嫌重,就把五爷我放下吧!”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在沉寂中骤然响起。
只听那采花贼惊得大叫一声,猛然倒退数步,撞倒一串椅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声音颤抖几乎不成调子:“你、你你你,你是何人?”
“哼!掏干净耳朵挺清楚了,今日擒住你这个败类的就是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
“哎呀呀!”采花贼一声高叫,手脚并用在屋内逃窜起来,奈何四肢好似软面条一般,根本使不上力,说是逃窜,倒不如说是在地上蠕动,好似一个黑色蚯蚓一般。
白玉堂得意大笑:“五爷的手段如何?”
一旁清朗嗓音有些无奈:“白兄,既然已经得手,就速速将他绑了送至官府。”
“臭猫,你倒是好心,这采花贼人如此可恶,岂能随随便便就轻饶了他!五爷我还没玩够呢!小金子,还不出来看热闹?”
金虔早就按捺不住,一听可乐了,赶忙从床底钻出呼道:“等等、等等,让咱补两脚先!”
只见屋内淡淡月光下,一个蒙面黑衣男子躺倒在地,浑身瘫软;白玉堂抱臂冷笑,一脚还踏在采花贼的腿肚子上,展昭持剑旁立,一脸肃然。
金虔一个猛子窜上前,在采花贼的腰上踹了两脚,又朝白玉堂抱拳呼道:“白五爷果然是神功盖世武艺超群江湖无人可敌啊!”
“那是自然!这等小贼,五爷我自然是手到擒来。”白玉堂挑眉一笑。
展昭看着自吹自擂不亦乐乎的二人,不由摇头叹气,正欲开口劝阻,突听窗外破空声响,顿时神色一变,大喝一声:“小心!”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黑乎乎的团子从窗外飞入跌落地面,“轰”得一声激起一阵刺鼻黑烟,浓烈遮眼,屋内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不好!咳咳!”就听白玉堂大叫一声,又听浓烟中一阵激烈噼里啪啦兵器拼击声响,显是有人与白玉堂动了手。
展昭冲身上前,奈何视线不明,不敢贸然拔剑,又听白玉堂一声大喝:“猫儿,窗口!”
蓝影似电飚出,巨阙出鞘,一抹冰亮寒光在浓雾中一闪而逝。
一道黑影冲破雾气,飞身跳出窗口,看那身形,竟是刚刚还瘫倒在地的采花贼。
一白一蓝紧随其后,飞驰追出。
“好个狡猾的贼人!”白玉堂无暇雪衣在月色下飘渺似仙,俊美容颜却若罗刹,“五爷竟着了他的道!”
展昭眉头紧锁,脚下如风,只觉心头涌上一股不祥预感。
刚刚那股黑烟,似曾在哪里见过……
那采花贼,身形犹如鬼魅,飘忽不定,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