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继续接口道:“展护卫所言虽然听来有凭有证,但奈何那医仙毒圣全无消息,金校尉、白少侠又因与展护卫关系匪浅,所供证词无法取信皇上,而那榆林村一村村民……”
说到这,公孙先生不禁顿了顿,儒颜上划过一丝厉色。
白玉堂一脸狠色,四大校尉一脸愤恨,包大人黑颜犹如无常。
“至于一枝梅,此时仍是钦明要犯,如何为证?!而唯一可做证物的解药,已被黄干送入宫中为太后服下,而余下的解药……”
公孙先生又望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一皱眉:“那两个医毒老怪物性情诡异的紧,自解药制出后就寸步不离贴身携带,除了为村民解毒用去数枚又送了黄干一颗外,是半粒也未留给我们。”
公孙先生摇头:“即便留下又如何?如今汴京唯一身中奇毒的太后已经毒解,就算有余下的解药,又该令何人服下以证其真?”
“这、这这说来说去,那猫儿岂不是没救了?!”白玉堂原地转了几圈,烦躁道,“难道只有明日白五爷劫法场才能救那死脑筋的猫儿一命?!”
公孙先生手指掐住眉心,摇头道:“白五侠稍安勿躁,容在下再想想……”
“公孙先生,你若是有法子早就用了,何必等到现在?!”
“在下……唉……大人可有法子?”
包大人皱眉沉颜,摇头道:“那庞太师与黄干怕是早有图谋,所以有恃无恐,今日在堂上一唱一和诬陷展护卫与金校尉,令我等处处受制,致使皇上盛怒之下非要判展护卫欺君之罪,而展护卫为了不连累本府,又……又独自揽罪上身……”说到这,包大人双眼微阂,似再也说不下去,半晌,才艰难道,“本府判展护卫明日午时斩刑,已是最大宽限,唯今之计只有在明日午时之前设法请到恩旨赦免,展护卫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恩旨?”王朝惊道,“难道大人还要去求皇上?”
公孙先生摇头道:“从今日堂上情形来看,皇上口气中已毫无回转余地,若是再向皇上请旨,无疑是火上浇油,将展护卫逼上死路——想必大人是想向太后请懿旨。”
包大人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可太后自解毒之后,仍是昏迷不醒,据宫内太医道,还不知会昏睡几日,这……”
“昏迷……”一个细细弱弱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紧接着,一道人影好似鬼魂一般飘飘忽忽晃到公孙先生面前,“太后还在昏迷?”
公孙叹了一口气:“金校尉,你可清醒了!”
白玉堂一把按住金虔脑瓜,使劲揉了两下:“自下了堂就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白某还以为小金子的魂都被那猫儿勾走了。”
金虔却是不管脑袋上的耗子爪,仍是盯着公孙先生:“太后还在昏迷?”
公孙先生和包大人同时点头。
空洞细眼中渐渐恢复神采,突然,金虔仰天呼了一句众人都莫名其妙的一句话:“mygod!耶稣显灵啦!医仙、毒圣显灵了!哈哈哈……”
然后就开始满屋乱窜,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一时间将满屋人骇得目瞪口呆,半晌,还是白玉堂施展轻功揪住了金虔的衣领子:“小金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金虔咧着嘴,抹掉满脸的鼻涕眼泪,定了定神,上前对包大人道,“包大人,展大人有救了!”
“什么?!”屋内众人皆是惊喜过望。
“金校尉此言何来?”包大人急声问道。
“大人,我等在榆林村为村民解毒之后,少侧半个时辰,多则一个时辰,一众村民皆尽数清醒,而太后在前日解毒,今日却还处在昏迷之中,只说明一件事……”
“金校尉的意思是……那解药不对?!”公孙先生一点即透。
“定是如此!”金虔一回想与二位师父分离之时二师父的表情,更是肯定了几分,“黄干带回的解药定是被那医仙、毒圣动了什么手脚,所以并未完全解去毒素!”
公孙先生凤眸一亮:“若是我等将此事禀告圣上,并能完全为太后解毒,自然就可证明展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