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虔听言,顿时挺起身型,直直指向吴氏兄弟喝道:“就是这二人!”
包大人立刻狠拍惊堂木,大喝道:“吴大力、吴二刚,你等可还有话可说?”
再说那吴氏兄弟,被金虔一指一喝,顿时心惊肉跳,吴二刚更是险些晕死过去。那吴大力虽然惊恐,但他毕竟凶狠成性,并未因恐惧失了心智,金虔这一直起身形,也叫吴大力看清了金虔的面貌。
吴大力这一看清,心中恐惧顿时去了大半,抬头高声叫道:“大人,此人信口胡说,他是开封府的衙役,并不是刘世昌!”
包大人眼眉一挑道:“吴大力,你自称从未杀害刘世昌,那自然不认识刘世昌样貌,如何肯定此人不是刘世昌?难道你见过刘世昌样貌?”
“这……”吴大力眼珠子骨碌一转,立刻回道:“大人,草民虽然不认识刘世昌,但却认识这小差役,正是昨日到我家三名差役中的一人。”
金虔听言,轻轻抬眉,继续幽幽道:“回大人,我被这兄弟二人杀害,尸身烧成乌盆,冤魂无法上堂,只得附在这金虔身上,上堂诉冤。”
众人一听,更是惊讶,齐齐抬眼往金虔身上观望。只见那金虔双目呆滞,身型微僵,虽然口中吐言,却是口舌僵硬,不似常态,便不由信了七分。
吴大力却是不信,又高声道:“刘世昌冤魂附体,简直荒唐,何人可以为证?”
金虔听言,也不由一愣,心道:何人可以为证?哪有证人,本来就是假的,怎么可能有证人?
包大人听到此言,却突然一拍惊堂木,高喝道:“来人哪,传刘氏、刘百儿。”
别说吴氏兄弟听言一惊,就连金虔此时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心道:老包唉,你开什么玩笑,咱这个刘世昌可是假冒的,你怎么还请人来认亲啊?啧啧,看来这出戏要唱不下去了。
不一会,就见那刘氏带着百儿走上大堂,双双下跪。
包大人点点头,又向金虔问道:“你可认得此二人?”
金虔此时已经是背后暗暗冒汗,只得硬着头皮回道:“草民认识,他们乃是草民的妻子,小儿。”
那刘氏和百儿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就听那刘氏惊叫道:“你、你说什么?你不是那个小差役吗,为何要乱说?”
百儿却是镇静的多,面色不悦道:“这位哥哥莫要胡说,免得坏了我家的名节。”
金虔此时只觉腿肚子有些转筋,吸了口气,缓缓转身,深深望着刘氏母子,慢慢道:“娘子,百儿,我是你们的爹爹,刘世昌啊!”
刘氏母子脸色瞬间大变,愣愣瞪着金虔,就见刘氏颤声道:“你,你说你是相公?”
金虔点点头,继续道:“为夫为了上堂作证,只得俯身于此官爷身上,娘子,百儿,为夫终于又能见到你们了……”
说罢,金虔便低下头颅,双肩微抖,貌似哭泣,实际却是心里没底,正在暗暗发寒。
那刘氏一听,顿时扑到金虔身侧,嚎啕大哭。那百儿也是眼圈带红,却只是静静上前,轻声问道:“爹爹,你可记得你答应百儿,元宵节要送给百儿一盏灯笼?”
金虔一听,顿时心中暗喜,心道:老天保佑,幸亏咱还记得那盏在吴氏兄弟原来家中拾到的破灯笼,那灯笼上似乎是……
“爹爹当然记得,是一盏鲤鱼灯笼……”
“爹爹可曾记鲤鱼是何种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