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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1 / 2)

谁也没有提到这件事,坐在一起喝了最后一杯茶,然后他告诉我,我屋内的窗子将为我打开十分钟。

我整个傍晚都坐在窗前,等待着那个时刻的来临。我在最后时分已经想好了自己的打算。我知道我的这扇窗大概处于主楼正面,可以供人探身出去,这个时候下面还有警卫,但是不多。我的魔力只有在全身离开眠屋一定的距离之后才会逐渐恢复。魔力总能减轻构建方案的负担——无论是操纵纸鸟,还是用上别的魔法逃脱。不过倘若在原地施魔法行不通,我心中还余下最后一个疯狂的想法。

我没有打开屋里的灯,在黑暗中静默地等着。楼下那名警卫在靠墙站立着,有阵风把几棵树的树叶吹落了一轮。我向玻璃伸了出手,忽然发现窗扇恰巧在这时悠悠地弹开了。新鲜空气随着树叶的气息一起涌了进来。

——这属于霍夫塔司的空气令人热泪盈眶。

我将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肯定了我之前有关魔力的判断。我又朝上仰望过去,也确认了我对于这里到楼顶天台距离的估算。

这扇窗子与我之前常用的、通往天台的那扇落锁大窗,高度大约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但它没有供人跳跃的那两寸窗沿,从这里攀上天台那圈簇形围栏便成为了一件难事。不过能确认下来这一点,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浑身传过一阵战栗,跑回卧室,用床单拧作一股绳,双脚登上了底部那条窗框。我将绳子两端捏在手里,定了定重心,卯足劲将绳圈向上一抛,在一根簇形栏上绕过一圈。我回想着我身为刀者时做过的那些训练,将双脚蹬在墙上,拧住绳子,借力一点点地向上挪。

我在这一刻没有去想,如果我的手松了力气,那旧围栏不够结实,又或者在楼下站岗的警卫稍稍地冲这边抬下头,我的结局会是怎样。对于那时的我而言,我的眼里只有那片天台;而我最终确实登上那里了,一身冷汗地坐在平地上,等待着我的魔力渐渐回流。

也许于我而言,这类有着户内与户外之分的自由并没有多么重要,以致于值得我冒上这样大的风险,在这样一个寻常地方豁出命来;也不是说我时刻需要坐在天空之下,行走于每一个诗意的地方之间——我只是非常疲倦了。我难以责咎的父亲的死因,己国的误解与不公对待,掀开歌伦度南刻意隐藏的那段历史、怀揣着旧日仇恨的浦国的宣战,令所有人都隐隐趋之若鹜的某个谜团和密码串,以及我不知该以何种方式继续对待的卡拉扬——这些东西灌进我日复一日的闭锁里,每过一天就沉重上一分。哪怕我仍旧拥有许多人,就像莱恩教授与奥德戈,我仍旧觉得这份沉重的禁锢即将令人窒息。

我眺望着霍夫塔司熟悉的夜色,捏了捏手中的纸鸟,开始向内注入我沉睡许久的魔力,试着摸清奥德改进后的构造。现在离我跳出那扇窗户大约过去了七分钟左右,我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我觉得那声音我该颇为耳熟。我仔细思索着它可能的来处,正想探头向下望去,我体内潜藏的警觉却让我先一步伏下`身来。

我俯卧在天台上,屏息静气地看到一束光自下扫了上来,匆匆掠过了我刚才呆坐的地方,停驻在了下面楼体的一点。

我想我记起那声响是什么了:那是窗扇咔哒闭合的声音。

我慢慢地贴近了天台的边沿,看到楼下警卫的数目增加了,甚至还多了几个魔法士装扮的人,有些已经在朝楼内走去。

十分钟还没有到;我不可能错估这一点。那么只可能是监察的人发觉了什么岔子,在向我房间赶来——我一直不知道是谁在监管着我,只知道莱恩教授是负责讯问我的人。如果那些人发现我不在套间里,大约很快便能猜到我身处的地方了。

在众目睽睽下想用纸鸟已经不再保险,其它法子则更不能保证我能迅速离去。我将抓住纸鸟的手指紧了紧,望向了天台的一角,那个盘亘在我心头许久的念头再度涌了上来。

“如果我没能如预期中填补上那个残损的魔法阵,”我心想,“我就乘纸鸟飞到尽可能远的地方,不让它被那群魔法士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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