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的屋子多,凌一只交代了如梦别把最里面的一间屋占了就行,因为最里面一间屋是秋池的房间。
凌一自己则住在原先她
\t\t\t\t\t\t\t\t\t', '\t')('\t\t\t\t住的房间里,至于顾老爷的屋,没人住,这么大的院子就三个人,谁也没资格来对她们指手画脚。
凌一白日常去秋池的房间坐着,秋池的房间在离婚后,被顾连笙安排给宋阮的娘家人住过,那家人不怎么讲究,里面的好多物件都有损坏,甚至连桌椅板凳都曾移了位。
凌一费心把这些挪回原位,坐在曾经和秋池谈天说地的椅子上。
此时已经是秋天,夏末的雨再下几天就没了,凌一瞧着窗檐上滴落的雨,想着秋池在这一方小小的屋子里,每天没事做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凌一想到自己两世为人,每天都总闲不下来,就好像闲下来,身体里的零件就会生锈,事实上,她用的是人的身体,怎么会生锈。
凌一不敢想象,如果是让她和秋池一样,每日除了吃饭,就是守在这憋闷的小屋里,在凌一到来前,她连解闷的玩具和书籍都没有,就这么一年又一年,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望什么。
凌一觉得这屋里没了秋池,有些郁闷,她只坐了片刻,就觉得窒息,以前怎么不觉得呢,以前她为了接近秋池,和秋池交好,往往来这屋里一坐就是一下午,想来,还是因为人不同。
有秋池在,这屋才有了一丝生气,而不是像从前顾家人说的那样,顾家人曾在凌一面前不加掩饰对秋池的嫌弃,说秋池每天都是一副丧脸,活活“克死”了顾连笙。
凌一反倒觉得,秋池本该是生命力旺盛的人,只是被拘束在这一方大院里,才被压制得恹恹的,如今秋池再也不是池中之物,她早逃出去了,这屋没了秋池的生气去抵挡,反倒更压抑了。
走出来,呼吸到雨水里的草腥味,凌一瞧着台阶上的青苔,比从前多了许多。主要是顾家好一段时间没人住,也没人打扫,用的又是传统的青砖,自然会长青苔。
房子没人住就会长青苔、落灰,人太久没事做,就会变得迟钝,无所事事,凌一想,她必须找点事做。
去启礼大学的路上,凌一两条腿甩得飞快,却在路过一些残肢断臂的士兵时减缓脚步。
女人常被认为是柔软的代表,什么女人如水,柔情似水等等词,都好像让女人和士兵不沾边一样,当为难来临,被认为没有战斗力的女人们也没有机会接触到保护自己的武器,空手谈何自保。
凌一脑子里浮现出上一世电视机里的一些影视画面,那些穿上军装的女人们,凌厉利落才是她们的代名词,凌一突然想到了,她可以做什么了。
只不过,她一旦选择这条路,恐怕和秋池等人,短则十几年,长则一辈子见不上面。
当孟校长几天后再见凌一的时候,他还以为凌一是来打听出国船只的事,没想到,凌一给他提供了另一个保卫国家的办法。
凌一建议新派在吸收各种男性农民、工人的同时,也能考虑女性,女人不见得就比不过男人,以前是没机会,现在国家都被敌人侵略打进家门,规矩早在战火点燃的时候没了,新派也一直在宣扬所谓女人能顶半边天,那战场也能顶半边。
如果说组建女兵的是秋池,是张律,孟校长都觉得合理,因为她们二人是新派妇女主义的代表人物,但凌一嘛,从始至终,孟校长只知道她帮助过秋池和张律,是新派与苏家之间的联络人,也是成功说服苏家投靠新派的功臣,但她本人并未参加过任何新派思想的宣传工作,可以说,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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