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凌一没什么感觉,现在一个人走到楼梯间,灯在她下楼的脚步声之后亮起,她突然回头看了眼家门。
排排楼的走廊没有灯光,公厕灯也坏了没人修,凌一突然想到,从家到卫生所总共也就两三分钟脚程,回来时天当然是黑的,可去时,也不见得亮到哪里去。
也就是说,夏风送饭来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她是一个人走过这一段没有光,也没有人的路。
凌一看着这一排房子,零零散散有些昏黄的光亮从各家窗户中露出来,独属于她家的光也在其中。
所以,夏老师给她送饭,也是卯足了勇气来的吧?
等凌一回到卫生所,三姐夫人不在走廊,她听见里面传来三姐两口子的说话声,还有医生护士走来走去的动静。
三姐正好被推出来,将要被送去病房。看样子,是在凌一走的当口,正好结束了生产。
凌一走上前,问:“怎么样?”
三姐面无血色,满头大汗,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湿,除此之外还没来得及换的裤子和衣摆也有着明显的血迹。
三姐实在没力气说话,只是朝凌一摇了摇头,三姐夫在一旁也跟着脸色发白,好像他也生了一样,声音颤抖:“你姐没事,母女平安。”
这八个字,让凌一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吊在心口的巨石终于放下。
转到病房的三姐,终于有力气喝点水吃点东西,饭菜还是三姐夫刚才没吃完的,温热着,用力生孩子生了十个小时,人像被扒掉一层皮一样。
三姐夫一边忙前忙后给喂水喂饭,一边挨护士的骂,说产妇不能吃这么重口的饭菜。不过眼下这个点了,也没别的可以吃。
三姐有力气说话后,闹着要看孩子,护士只好给她又抱过来。
凌一傻愣愣地站在一旁,看了眼三姐的女儿,脸皱巴巴的,还沾着不知名的液体,凌一没忍住,吐槽道:“有点像猴子。”
三姐用尽力气瞪她一眼:“你放屁!你小时候能好到哪儿去,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也跟猴子一样,而且十岁前你都黑不溜秋的,还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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