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话,感觉你老家很多好吃的啊,”魏紫来了兴趣,眼前的热干面也不香了,“我也想吃了。”
“确实挺多的,鱼米之乡嘛,”姜珩夸起家乡来一点都不谦虚,“有机会去鹤渚玩,我带你们去吃。”
“好的!”魏紫点点头,笑眯眯地应下了。
“你这热干面都坨了,快吃,”姚远开始刷存在感,“喝蛋酒不?我给你端一碗。”
“行吧,”魏紫没客气答应了,他又问姜珩,“你要喝蛋酒吗?”
“不了,”姜珩皱起鼻子,“我喝不惯这个。”
喜欢喝蛋酒的不在这里,姜珩想。
吃完早餐就要去小组群里通知的教室集合了,姜珩出了食堂还觉得自己呼吸间闻到的都是蛋酒的气味,他苦着脸,跟在魏紫和姚远后面往教室走。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就正式开课了,教室不大,摆了许多画架甚至有点挤,姜珩没空看手机就跟着老师一起画了一上午,魏紫师兄弟坐在他旁边也很安静。
“我手都有点抖。”姜珩放下餐盘,坐着就不想动了。
“我也是,”魏紫用湿纸巾在擦手背。
“你们是在紧张什么?”姚远一口接一口吃米饭,夹菜的间隙才有空说话。
“第一次见老师啊,想留个好印象呗!”魏紫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拿起筷子也提不起兴趣吃饭。
“我没有系统地学习过美术,以前是兴趣,后来决定艺考才找学校的美术老师辅导过。”姜珩今天看了小组其他同学的画就开始低落,他意识到了自己和他们学习时间长的人之间差距还不小,魏紫的基础也比他扎实。
“天赋也很重要,”魏紫很认真地说,“兴趣也是最好的老师。”
“也许吧。”姜珩不想吃饭了 ,也不是因为食堂的菜不好吃,而是他想早点回宿舍铺床,睡个午觉,下午继续努力练习。
“很厉害就不用来画室学习了,”姚远吃完饭,还了餐盘顺便打了两碗例汤摆在姜珩和魏紫面前,“快吃,集训才刚开始。”
姜珩其实不会铺床,老妈细心爱干净,每周都会给家里人晒被子,换床单被套,姜珩自己从来没动手做过这些。
每间宿舍是两张单人床,中间留了过道,床尾靠窗并排放着两张书桌,而床就只能靠墙摆着。
棉絮厚实有重量,好铺,床单就不是了,姜珩扯平整床脚,床头那里又皱了,待他铺平整这头,那头又歪歪斜斜了,几次三番,他泄气地坐下了,多希望自己没有这该死的强迫症啊,姜珩想放弃。
“你在这边,我去那边,我们一起用力往外拉直床单。”魏紫见他一个人弄了半天,还在和床单较劲,来帮忙。
“我没想到自己连铺床单都不会,”姜珩又一次觉得挫败,“为什么看起来就很简单?”
“下个星期换床单你就会了。”魏紫把枕芯套好,在上面拍了拍,才摆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