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竹叶青。
玉罗刹的信上只写着两个字。
“甚好。”
玉罗刹这是在肯定谁?
自然是西门吹雪!
因为白锦的上一封信里,他问了这样一句话:“你觉得吹雪如何?”
玉罗刹的回答是甚好。
他的儿子,又怎么会不好?
白锦满意的收好信,道:“酒先不必了,等吹雪回来了再端出来。”
“是。”
景明福了福身,温顺的退下了。
白锦想了想,走进西门吹雪的书房里,拿起笔,在一张空白的信纸上写下了一句话。
西门吹雪很快就会回来。
只因他要杀的人,就在万梅山庄不远的城镇里,一天即可往返。
他要杀的是一个庸医。
一个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庸医。
一个治不好病人的大夫自然是个庸医,一个以折磨病人为乐的庸医自然该杀。
西门吹雪的剑,杀该杀之人。
哪怕他与那位庸医素不相识,哪怕他与庸医手下的亡魂素不相识,都不妨碍他出剑的速度。
白锦对此表示支持。
吹雪能懂得侠义二字,他很欣慰。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个冥想的时间。
风清月皎,晚风习习。
西门吹雪终于回来了。
他一身的风尘仆仆,还带着隐隐的血腥气,但他的眼睛却很明亮。
因为他已经完成了成为剑客的仪式。
他一眼便看见了坐在他院中的白锦。
“你回来了。”
西门吹雪的神情放松下来,点了点头。
“一切顺利?”
西门吹雪答:“比想象中的难缠些,但他已经死了。”
死了,成为了西门吹雪的剑下亡魂。
成了他手下的第一条人命。
白锦欣慰的点头,然后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坐吧,陪我说说话。”
西门吹雪也觉得比起回房沐浴,他此时更想跟自己唯一的长辈呆一会儿。
白锦亲手为西门吹雪斟了一杯酒。
“这一杯,算是你的出师酒。”
西门吹雪本不喝酒,但这杯酒却是特殊的。
它特殊,也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他的出师酒。
白锦道:“你满月那天,你的父亲为你大办一场满月宴,我没什么好送你的,便在一棵树下埋了一坛竹叶青。”
西门吹雪神情动容。
这的确是个意义特殊的酒,他不但不觉得排斥,还觉得有些欣喜,于是西门吹雪拿起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不知别的酒味道如何,但这杯酒的味道……确实甘美极了。
白锦道:“作为你的师父,我本不该说这样的话。但今日情况特殊,就当是偶尔放纵一回吧。”
西门吹雪不答,他只是学着白锦,也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举杯道:“师父,这一杯,我敬你。”
“好。”
白锦的目光温和而慈祥。
他,竟也到了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晚辈的年纪了。